每一身都是那么精巧别致,比到施愫愫身上变换出各种风格,娇俏的,可人的,英气的,婉约的,最后那身石榴红裙子更是衬得她人比花娇,潋滟而不可方物。 王媛媛一时竟忘了讨厌施愫愫,这一身身的衣服让她拔不开眼,看哪个都想弄一套自己也穿着。 等阮静秋问,“小王同志,你看这几件还可穿吗?” 这才把王媛媛从失神向往中拉回来,别说再摆不出城里人的高傲姿态,就是装都不会了。 极力掩着羞耻,“都是洛安市没见过的样式,都很好。”多的再说不出来了。 周同志脸上跟着就阴沉起来,王媛媛这么快就露怯,她自觉被下了脸。 不想跟小姑娘太过不去,也是更看不上周同志,阮静秋调转火力,“周同志听说你以前是搞妇女工作的,我想请教下你,婚礼上新郎新娘不都要表演个啥的,到时我家愫愫出个啥节目能支应过去。 也是我们乡下姑娘没见过啥世面,她也没学过啥,这愁得我,到时小叶那么多同僚看着,可别让人笑话了。” 刚才阮静秋一口一个乡下姑娘不会穿,跟着施萍萍就抱出一堆让城里人都眼花缭乱的好看衣服来。 这会儿阮静秋又提乡下姑娘没见识,周同志就防备上了。她可不想和王媛媛一样露怯现眼。 所以她很谨慎地回说,“一般唱个歌或是朗诵首歌诵社会主义建设的诗歌都行,不分城里乡下,提前练练都能会。” 阮静秋少松了口气的样子,“那周同志你看拉个手风琴或是吹个口琴也行吧,我家愫愫不是个爱开口的,她做不来当着那么多人唱歌朗诵呢。” 周同志真意外了,“小施还会拉手风琴?要是拉的好当然可以表演了,就怕半生不熟的,那还不如不换别的。” 在她印象里,陵水这边会这个的都是大城市来的知青,小地方人可不会舍得花钱让孩子学这些。 阮静秋笑笑,“我们家三个孩子都跟我学了几年,除了萍萍在这上头不开窍,彦铭和愫愫都拉得不错,尤其愫愫算是有点天赋,学多少年的应该都比不上她。” 想想她又说,“周同志不是一直在洛安那边生活了很久吗,听说江潮都是在那边上完高中的,城里对孩子要求高,周同志都给几个孩子安排学啥了,也让我们乡下人见识一下。 住在小地方难免孤陋寡闻了,遇到城里人我们心里就发怵,生怕露怯出丑,周同志你是城里人很难理解呐!” 真露怯出丑了的周同志和王媛媛一齐别开眼,再不敢轻易开口了。 两人是真怕了阮静秋再提乡下人见识少,因为跟着人家就是对她们的各种角度碾压,让你清醒又痛苦地认识到,自己才是无知见识少的那个。 正如坐针毡之际,那边姚立民喊开饭了,算是给周同志和王媛媛解救出来。 等被让到堂间,一打眼就见到桌上摆的两瓶燕门春酒,和刚打开的整条大燕门香烟。 也是巧,就上个月周同志到王家玩儿,就听王媛媛妈好一顿和她显摆过,说王媛媛她爸去会宁出差,去一位老同志家拜访的时候,人家就给了他一盒大燕门香烟。 那家柜子里还摆着一瓶燕门春酒,听说这酒外面根本见不着,也就是在那样的老同志家里才能涨这样的见识呢…… 当时周同志心里是羡慕的,她始终觉着江局长和王媛媛爸虽然是一个级别,可江局长在陵水这个小地方呆久了,怕是将来要赶不上王媛媛爸的发展势头了。 起码江局长就很少有到会宁见识的机会。 这一次好容易能去开会了,也是匆匆忙忙的,散了会他就回来了,更不要提去哪里拜访了。 可现在,在她低看的施家门里,燕门春酒和大燕门香烟就那么随意的摆着,烟已经给江局长和江潮抽上了,酒肯定开席后就要开了喝的。 虽然猜到这都是叶开弄来的,是叶开的能耐。 可刚阮静秋给她们展示的那些,让周同志和王媛媛深刻认识到,施家不是她们想得那样小门小户拿不出手。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