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言卿没听懂,但是能看出商珉弦的状态是真的不好。 他看了看刚被自己扎瘪的车胎,又看了看半死不活的商珉弦,心里很是犹豫纠结了一番。最后他低声骂了句,把商珉弦扶进了自己的车里坐下,然后给商珉弦的司机打了个电话。 赵言卿刚打完电话,就看见孟书灯从林荫道穿行过来,于是他心里更郁闷了,觉得商珉弦病得真不是时候。 他哪怕晚个十分钟,别被自己看见就行了。 孟书灯远远就看到自己的后车胎似乎瘪了下去,皱眉上前检查。 检查完起身一抬头,看到旁边车上的赵言卿和商珉弦,赵言卿的表情很奇怪,好像有点心虚,还有点生气。 商珉弦则很虚弱地半躺着,看起来状态不太好。 孟书灯犹豫了一会儿,他想问一下商珉弦怎么了,可是又不想和赵言卿说话。 还是赵言卿把车窗降下来,问:“你腿没事吧?” 孟书灯没回答,只是看着他旁边的商珉弦,问:“商总怎么了?” 赵言卿没好气:“不知道犯什么病。” “......”孟书灯觉得他语气带着莫名的火气,不过赵言卿的脾气一向阴晴不定,他没理会,转脸又看着自己的车胎。 赵言卿见状,连忙换了个语气:“你车胎爆了?你等我一会儿,商珉弦司机就快过来了,我可以送你回去。” 孟书灯看了他一眼没说话,转身朝房子方向走去。 迷离的夜色裹挟着清冷的空气,庄清河站在门口,放眼四处都没有看到商珉弦的身影,倒是许僭越揽着青可走了过来。 许僭越走到庄清河对面站定,灰蓝色的眸子含着似有若无的笑,还有藏不住的爱意,他用一种很温柔的语气问:“清河,生日许了什么愿?” 庄清河双手插着裤兜,表情严肃地抬头看夜空:“许愿世界和平,国泰民安。没有战争,没有黑暗,没有许僭越。” 许僭越听着他的愿望内容,不知道在想什么,脸上笑容越来越大,说:“我相信这都是你发自内心的愿望。” 接着他挑挑眉,换了个话题:“青可下个月要再动一次手术,声音整形听说过吗?” 庄清河没说话,看了青可一眼。视线落在他的脖子上,刚才在灌木后面,许僭越在那上面掐出来的红印还在。 许僭越真就拿出一种跟庄清河商量怎么打扮娃娃的语气,继续道:“我觉得他的声音还差点意思,不如你的亮。” 他柔情似水地看着庄清河,又补充了一句:“叫起来不像。” 庄清河的视线从青可转向许僭越,在他脸上停留了两秒才开口:“说得好像你听我叫过似的。” “我会想象。”许僭越挑眉,紧盯庄清河,目光慢慢灼热起来,像两颗跳动燃烧的星:“你在我脑子里,叫得特别好听。” “……”庄清河看不出是个什么心情,这么多年,他早被许僭越弄得没脾气了:“许僭越,你有没有发现你这几年好像病得更厉害了,你今天是不是没吃药?” “是啊。”许僭越被他这么提醒愣了一下,然后脸上露出感动的表情,说:“清河,你好关心我啊。” 庄清河:“……” 许僭越摸了摸口袋,说:“我的药在屋里,我去拿一下。” 许僭越离开了,剩下青可留在原地。 庄清河本来没在意他,但是青可不太会掩饰自己的情绪,惹得庄清河忍不住朝他看了过去。 青可顶着那张和自己相似的脸,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恨意。庄清河看了他两秒,问:“恨我?” 青可声音嘶哑地问:“我不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