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,她喜欢他吗? 徐惊雨没有搞清楚,她一直没搞清楚。 选择封泽,是因为她迫切地想要回归正轨,而封泽代表着她需要的井然有序的生活。 如今处在混乱的不受她完全掌控的环境中,所以她又生出了破坏欲和堕落的冲动吗? 盛朝不知道她心念百转千回,但感受到了她的注视,于是抬手去擦瓷砖顶部的灰尘。 舒展身躯,给她看他宽阔的肩背。 可惜的是防护服太过臃肿,无法展现他完美的身材,更白瞎了他里面的警卫军制服。 卫生间并不脏,盛朝努力把活干得细致一点儿,好能留在她身边更久些。 徐惊雨嫌弃他磨蹭:“搞完没有。” 盛朝不情不愿地结束打扫,转过头期期艾艾地问:“我明天还能过来吗?” 徐惊雨含糊地应声:“看情况。” 等盛朝离开,她走进卫生间,盥洗台的镜子被他擦洗得一尘不染明亮如新。 徐惊雨低头洗了把脸,再抬头,镜子里映出的面孔,莫名其妙地变成徐芮。 时隔多年,她难得想起了母亲。 战争结束后,帝国和联邦的民间组织都有发起活动,帮忙寻找因战事被迫分隔两地的亲人。 徐惊雨从未想过寻亲,她支持徐芮从这个家逃出去,但不会再关注她之后的生活是好是坏。 然而,亲缘关系无法彻底地斩断。 徐惊雨抬手在冰冷的镜面上勾勒,她的五官,相对来说和母亲长得比较相似。 这点让她觉得相当欣慰—— 比起肖似母亲,她更厌恶肖似父亲。 但仔细一想,二者其实并没有分别。 难以言说的烦躁感涌上心头,徐惊雨踱了几分钟步,将盛朝从黑名单中拖出来,发去消息。 “明天来我房间,给我弄包烟。” *** 第二天的核酸检测,无人感染。 第三天,被吐了一身的倒霉男测出了阳性。 考虑到初次感染的症状不太严重,而医院床位爆满,他暂时留在酒店先观察状况。 胖子对此安排表示不满,做核酸检测时阴阳怪气的,试图联合众人将“污染源”赶出酒店。 第四天,检测结果出来,舒晴是阳性,胖子也阳了,他不敢再吵闹,躲在房间一言不发。 研讨会议中止了——有一位成员表现出感染的症状,参加线下会议的人全部隔离在酒店。 事态变得愈来愈严峻。 lt;a href= title=挽瞳 target=_blankgt;挽瞳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