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是他在母胎里夺走了盛朝的营养,是他不择手段把盛朝赶去了边境,是他犯下的错。 “你是爱我的,”封泽用力揪住她的衣襟,犹如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“对不对?” “嗯,”徐惊雨俯身亲他,“最爱你了。” 盛朝抱着一大盒药走到房门口,正好听见她说的话,一时之间怔愣在原地。 原来,她之前是哄着他玩的。 她说最爱他,而他信以为真。 盛朝垂下眼眸,敛去了情绪。 他推门走进房间,将一堆乱七八糟有退烧功能的药品丢给徐惊雨任她挑选。 不待她吩咐,他主动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床头,而后默不作声地退出了房间。 “张嘴!”徐惊雨捏着胶囊,命令道。 她喂药的动作略显粗暴,封泽却觉出了温情的意味,她陪在他的身边照顾他,眼里只有他。 “今天晚上,”封泽低低地问,他想占着温情再久点,“你可以留下来陪我吗?” 徐惊雨犯难:“我已经答应了盛朝。” “我只要一天,一天就好。”封泽磕磕巴巴地道,他学着用盛朝的口吻撒娇,可是好难为情。 最终,他生硬地挤出一句:“求你。” 如今,他也在求她了。 “我可以留下来陪你,”徐惊雨回,“但你得先说清楚,你要的到底是公平和规矩,还是偏爱?” 直击要害的一个问题。 封泽闭上眼,不得不直视内心卑劣的一面—— 他表面说着要公平、要规矩,但其实渴求的是偏爱,只恨她偏心的不是他。 他艰难地吐出回答:“公平,我想要公平。” “乖。”徐惊雨亲亲他的脸,“我明天陪你。” 她正打算下床离开,盛朝风风火火闯进来。 “你要不要点脸?”他躲在门口,依稀听得几句,便怒气冲冲地进来质问,“你又装病扮可怜!” “你休学一年,装病一年!”他火气上来,竹筒倒豆子似的将过去的事情揭发,“让大家心知肚明迁就你哄着你,你玩这招还上瘾了是不是?” 封泽登时怔愣住:“…………” 什么叫心知肚明? 原来大家都知道,他在装病。 “你觉得不公平?”盛朝捋起了袖子,和他好好掰扯,“那我们就来真正的公平。” “你独占她六年,我也要独占她六年。” “没有!”封泽显然是被他带歪了,面红耳赤地争辩,“我们也分开过的,没有六年。” 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