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众人纷纷低下了头,默不作声。 裴父被裴储靳说的哑口无言,他也只能颓废的坐在地上,像是被抽干了力气。 “爸,你打算怎么办?” 老大问了下裴老爷子,此时老爷子才稍稍缓过劲儿来,抬头目光如炬的盯着裴父,缓缓道。 “既然犯了罪,就要付出代价。带他去公安局。” 话音刚落,裴母立刻哭的梨花带雨,但也只能看着自己被人带走,罪魁祸首走了,这件事也算是落下了帷幕。 客厅里鸦雀无声,但老爷子没发话众人也不敢走,然而片刻后,老爷子突然抬头,扫视一圈,看着裴家这些后辈。 他长叹一口气道。 “从明天开始,你们所有人如果想从裴氏再拿一分钱,就去裴氏工作,拿工资,不想去自家企业的,就去自己干别的。 至于你的手里的股份,我会用合适的价格收回来,至于这一笔钱你们拿去干什么都与我无关,从此以后裴氏也不会为你们多赚一分钱。” 老爷子的话掷地有声,无人敢反驳,之前的裴氏养活着整个裴家,就算他们两辈子不工作也会过得无忧无虑。 现在这些小辈里,他没多少看上的,年轻有为的,能比的上裴储靳的根本没有,他也是难受,裴家一代不如一代。 全都是有钱没处花的问题。 之后,众人纷纷回了房间,老爷子却始终坐在落地窗前,看着眼前的一大片玫瑰花田,但由于是冬天,玫瑰花并没有开。 陆啾躲在楼梯转角处,看到了全过程,他心疼裴储靳被亲人憎恨,又想要他的命。也心疼老爷子此时此刻才知道真相。 肯定接受不了,可他也不知如何安慰,只能默默转身回到了卧室,躺在床上默默的等裴储靳回来。 裴储靳看着安静的裴老爷子,默默上前看着老人,他年纪大了,经过今天一晚,感觉整个人又苍老不少。 “为什么没有早点告诉我?” 老爷子知道他站在身后,突然开口问道。 “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,我也不愿相信二哥就是那个人,爸,我想我们都是一样的想法。” 老爷子没再追问,反而是让管家去地窖里拿那坛子,裴储靳母亲亲手酿的酒,存了好多年的陈酿了。 他还打算等自己死的那天,他一定要尝尝是什么味道呢。 然而,他突然就不想等了。 裴储靳看着裴老爷子喝酒,时不时跟他碰碰杯,又说了好多以前的事儿,等到他醉了,裴储靳才吩咐管家把老爷子扶回去。 他知道今天晚上的裴老爷子心里肯定不好受。 卧室里,陆啾睡得迷迷糊糊,本来他打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