檬水看她,嘴里咬着吸管没动作。 “职业没有高低贵贱,但新闻有时效性,这个你应该比我清楚。”叶砚浓俯下身,她生了一双很清澈的杏眼,笑容灿烂如朝阳,她说:“天底下记者那么多,但有几个能在打拐现场开直播?” —— 沈无漾怀揣着《废后皇长子独宠下堂妻》和《摄政王娇养替身罪妾》从叶砚浓的玻璃大厦出来了。 叶砚浓是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人,她的爱好广泛得上天入地,只要够刺激的事她就愿意去做,沈无漾之所以跟她合得来,就是因为俩人在找刺激这一点上出奇合拍。 如果刺激和意义能在生活中重合,那应该是一件天大的好事。 沈无漾经历这一遭事,考研的心彻底偃旗息鼓,或者说他原本就没有想好自己为什么要考研,只是顺理成章放弃了这一念头。 既然考研的时间空出来了,他完全可以多尝试一些多样人生,人不能给自己框住,他倒觉得叶砚浓某些话说得不无道理,反正随便试试,就当填充履历,大不了试错再回头工作。 他想起叶砚浓靠在她的转椅上转了一圈,边喝柠檬水边笑嘻嘻看着他的样子。 “沈无漾,你刚才说你感受到了传媒的新意义,那你有没有意识到,一个四平八稳工作、领导让写什么写什么的记者,和一个坚持关注时事,能够将流量化为己用的明星比起来,哪个更难得?” 沈无漾确实被这个问题问楞了片刻,叶砚浓看着他眼睛,调笑的声音里难得带了一丝认真,“当然,前者对社会做出的贡献我不能否认,但后者的凤毛麟角也不言而喻,如果你学新闻的初心只是为了保护别人,那换一种更加直接快速的方式,又有什么不行?” 行,当然行,毕竟人生就这么长,在完成梦想的同时还能干点别人干不了的,这才叫享受青春。 叶砚浓最后一句话是这么说的:“就当玩玩嘛,反正我也是玩玩,你就当拯救观众了,之前学院那么无聊一心理剧都能叫你演火,这回可是皇帝,作为一个男人,你真的不愿意当皇帝吗?” 这句话大大触动到了沈无漾。 叶砚浓是真了解男人,哪个男人不想当皇帝呢? 他想得很快,就当去剧组玩一圈,大不了一部戏后直接退圈,就此成为b站遗珠业内传说,到老了还能给孙子辈拿出一堆影像资料来,告诉小崽子们他年轻时候是个绝世大帅哥。 带着这份喜悦的心,他去买了一堆火锅原材料,开车到了萧淮家楼下。 天色近傍晚,火烧云在头顶大片绵延而过,萧淮今天穿了件纯黑的衬衫,身形笔挺站在阳台看夕阳,手腕忽地一紧,感到碧玉珠在炙烤着他。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