塞。 伤者已经心脏骤停过一次,留给他们讨论的时间不多,必须马上做出决策,最后全科医生一致通过“开颅、开胸一起做”的提议。 这在县级医院是难得面临的重大手术,但情况特殊,特事特办,院长动用权力允许了这场手术的展开。 也是因为伤者的情况已经耗不起转到上级医院要花费的时间了。 林羌也因为外科临床多年的经验,代替一位心内主治从旁协助。 顷刻,几身行走的刷手服进入手术室,护士熟练又快速地准备无菌手术工具,检查仪器,连接电源。 各位主刀医生刷手后由护士协助穿上手术服。 整场手术进行了五个多小时,手术结束后伤者被转入icu观察。 林羌到咨询台拿回咖啡时,已经九点了。决定到综合楼到住院部中间的亭子休息一下再上去值班,看到美人靠上堆满饭盒,扭头往回走。 刚一转身,撞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长廊边。 哟。 这不是“黑社会”吗? 她朝他走过去,只知道端着咖啡的右手在疯狂地抖,没意识到自己一脚轻一脚重,血糖严重告急。 “你……”林羌刚说了一个字,脚下一别,一头扎到了他怀里,昏过去了。 被碰瓷的男人剑眉微蹙,被迫握住她的肩膀。 林羌醒来时在值班室的床上,值班的护士正在吃饭,见她醒了,给她倒了杯水:“你晕在了走廊的长椅上,秦医生把你抱到值班室的。先吃点面包吧。” 晕在了走廊长椅? 林羌捏了捏脖子,这“黑社会”心眼真有够小的,就把她放在长椅? “林医生你不是在减肥吧?你已经那么瘦了,我都能公主抱起你,可别减了,哪天一阵风都把你吹跑了。” 林羌喝了口水,说:“没有。”说完往外走。 刚出休息室,碰到外科的秦艋。 秦艋拎着外卖,细长条的订单长得可怖,几乎垂到地上。他看见林羌,睁大眼:“你醒啦?正好,我订的餐也到了。不知道你爱吃什么,就都买了点。” 林羌只停了数秒,等他话说完,继续朝前走:“我不饿,谢谢。” 她也不看他的反应,直线出了综合楼,想买杯咖啡熬这一宿,进入夜间咖啡角却点了热牛奶和牛角包,谨防再晕。她讨厌被人抱来抱去。 十一点街上没人了,医院的窗户却无一熄灭。 她的眼神漫无目的地游荡,突然落定在路边的一辆超级跑车上。 靳凡刚打完一个电话,副驾驶车门从外打开,林羌坐进来。他还没来得及把她轰下去,她已经用她那张低血糖的白脸面向他,唇角微勾:“你不关车门是在等我来吗?” 沉默。 靳凡说实话:“女孩子要点脸。” “我怎么不要脸了?”林羌问完,笑得更深:“你跟我叫什么?” 女孩子。 好笑。 林羌上一次听到别人用女孩子这词称呼她,已经是好几年前了。 靳凡无一丝窘态,似乎女人和女孩子在他眼里只有同一种类别,怎么称呼纯看哪一个词溜到嘴边而已,不想跟她纠缠,“自觉点滚下去。” 林羌恍若未闻,把手里的牛奶递给他:“你把我放到长椅,我还没感谢你。” “认错人了。”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