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他隐忍颤抖的肩膀,和控制不住握紧微颤的指尖,我诡异地感到了一丝属于大黑兔的易碎感,应该是错觉吧。 我心虚地挠了挠头发,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笔记本,拍在桌子上,“你没有花钱的资格。” 我整个人趴在桌上,歪头把笔记本往前推了推,语气里是不加掩饰的恶意。 “实在想有想买的东西,就用它吧。” “打白条这种事,你应该从小就很熟练吧?” “让商家拿它来找我,我会报销的。” 大黑兔从小就要强,一天打十份工都不愿意欠钱,结果现在买东西用白纸,还要让老板拿白纸来找我报销。 这种事对他绝对是对自尊的打击和折磨。 大黑兔沉默片刻,拿过白纸本翻了翻,神情看似镇定,但微微颤抖地手指暴露了翻腾的内心。 他简单翻看了一遍,问我,“这些只是普通的白纸,没有办法作为报销证明,有公章或私章吗?” 我:??? 我没有啊,我穿过来后就这一个壳子加衣服。 大黑兔默默地把本子推了回来,“这样,是花不了的。” “谁,谁说花不了!” 我在白纸上歪歪扭扭地用虫语写下我的名字,还盖了个手印。 这才满意地推给了他,“这样可以了吧!” 咳,在虫族,雄虫确实可以这么打白条的。 我不怀好意地看着他,强硬地把白条塞到大黑兔手里,拍着他的胸膛。 “既然是你主动要的,那你就不花完不许回来,到时候我会一家家对账的。” 大黑兔沉沉地看了我一眼,有些抗拒地接过我的简易白条,又找理由给我送了回来,“看不清名字,不能用。” 我:…… 我写的字有那么难看嘛? 一笔一划的啊? 我羞愧地脸都快红了,把笔塞到了大黑兔手里,“你不要没事找事,看不清的话你写一遍!” 大黑兔二话不说,提笔写了一串流畅的花体字,客客气气的跟我解释,要写成这样才有用。 起码得让机器认出来是个字。 我抱着笔记本跑了,背着大黑兔偷偷描了两页,过了一会灰溜溜地回来了…… 放、放弃是为了更好的成功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跟大黑兔确认,“只、只要机器能认出来就行?” 大黑兔点了点头,“笔迹流畅就可以。” 我顿了顿了,在笔记本空白的右下角,熟练地用另一个时空的文字,写下了用了二十余年的名字。 一时间,虫语的线条像是装饰的花纹,唯有楷体的中文愈加显眼。 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