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良节懒得跟一只猫计较,也是在放下小不点的时候,他这才发现自己出了许多的汗,连自己的身体都发生了明显的变化,那种难以言喻的胀痛感,让他觉得无比羞耻。 他重新盖上被子,缩在里面闭眼活动着,努力缓解痛楚,最后却发现效果甚微。联想起让他惊醒的,同样也很羞耻,很大胆的梦,在暗室中,脸颊变得如煮熟的虾子一样红。 天还没有亮,但萧良节因为那个莫名其妙的梦已经睡不着了。他翻来覆去,最后摸出手机给远在宁都的顾荆之发消息:“荆哥,你睡了吗?” 原本没报什么指望,谁知道过了两分钟后,顾荆之居然回复了他:“睡不着了。” “我也是。”萧良节连忙回复了他,却没好意思说自己做的梦,只好拐弯抹角地问,“为什么不睡呢?” “也没什么事,我就是认床而已。”顾荆之说,“酒店的床我睡着尤其不踏实,明明回来得很晚,但我就是没睡俩小时就醒了,然后就再也睡不着了。” 萧良节说:“我是因为做了一个梦,被吓醒的。” “什么梦啊?这么恐怖。”顾荆之温柔的声音通过电流传到他耳中,“呼噜呼噜毛,吓不着。” 萧良节顿时觉得自己的心灵都被抚慰了。他在和顾荆之的相处中,总会沦陷于他的温柔,这个男人好像连生气都是温柔坚定的,实在是很难不让人着迷。 “不对!”萧良节对着聊天界面狠狠掐了自己一把,“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。” 这时,顾荆之又发来一条消息:“昨天舅妈和贺澄都去我家了?” 萧良节:“是,飞白跟你说了?” “嗯。”顾荆之回复,“让你见笑了吧。” “没有。” 顾荆之发来了一个语音条:“我这个舅妈看我就像个仇人一样,我也懒得搭理她。但是舅舅不一样,他帮助过我们很多,这些恩情我都要去还,所以非到必要时刻,我并不想和他们家断了往来。” 萧良节将这一段语音反复听了很多遍,越听越觉得心酸。他早就发现顾荆之是个内心强大的人,同样的经历放在他身上,说不定他早就疯魔了,但顾荆之还能温柔坚定、开朗大度,能以德报怨,实在是难得。他是一个浑身上下都闪闪发光的人,这样的人,很难不让人喜欢,但是,谁又能让他喜欢呢? 萧良节因为一个梦失眠,也因为那个梦,第一次厌恶如今的自己。 “我算什么啊。”萧良节翻来覆去地睡不着,一直睁着眼睛,硬生生躺到天亮了,他才顶着一脑门的低气压和两只黑眼圈从床上爬起来。下床时瞥了一眼猫窝里的小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