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接。 这种情况最近不是一两回了,姜浓还没想好,所以在傅青淮打来电话时,几次都会故作不接来错过他的电话,偶尔接了,也是以忙碌的借口匆匆挂断。 数十秒后。 震动的手机逐渐恢复平静,没有再响了。 姜浓一口气未歇,外面玻璃门被敲响,是冬至进来说:“姜主播,别忘了今晚的庆功宴。” - 庆功宴选在台里常去的酒楼,还特意定了个包厢,就团队里的十几个人。 姜浓是半个小时后才到场的,她将毛呢大衣搁在椅子上,穿着宽松的浅蓝色毛衣和半身裙,衬着带着笑的清丽侧颜,这副模样倒不像是个领导,过于的年轻了。 但是整个班底团队都是信服她的。 因为她不仅主持功底好,眼光还独特,且每期的新闻访谈稿都是出自她之手,才华方面就更是有目共睹的。 酒后三巡,大家在性格淡如水的姜浓面前也逐渐放得开,挨个来敬酒。 她喝的虽不多,在这难得一次的庆功宴上,倒没有用白水代替。 轮到后期组的罗锋时。 他握紧着酒瓶,几次想跟坐在主位的姜浓说点什么,却硬是憋红了双目。 冬至在旁闹,一句又一句锋哥叫着。 罗锋没去管这些人,剧烈的情绪在喉咙烧得格外凶狠,半天才挤出话:“姜主播,谢谢你把自己奖金都给了我,谢谢。” 给奖金这事。 姜浓并没有宣扬出去,她是个好领导,不但在工作上观察细微,也同时关心着班底里的每一个成员。而罗锋近日妻子检查出癌症,需要一大笔钱动手术。他人到中年愁着钱,压力快压垮了双肩。 所以罗锋在庆功宴上一瓶闷吞,对她的感激之情是无法言语的。 渐渐的,许是热闹的气氛会熏染人。 姜浓放下酒杯时,唇色在璀璨的灯光下也多了一分嫣红。 她不能在喝,想站起身走到外面去醒醒酒。 莹白如玉的指扶着桌沿,下秒,口袋里的手机声倒是先一步响起。 姜浓重新坐了回去,拿出来看,发现又是傅青淮的来电。 这次她接通,贴在耳边:“嗯?” 电话那端,好似有戏曲的声音传来,以及一些比她这里还喧闹的杂音。 即便这样,傅青淮说话时,他的声音依旧是最特别的:“听说你今晚有庆功宴,被灌酒了?” 莫名的,姜浓想起他说过自己酒品不行的话。 想笑一下,却觉得唇角没力气,继续轻轻嗯了声。 傅青淮不急不缓跟她继续聊:“庆功宴,想送你份礼物。” “你送过了。”姜浓没醉,觉得水晶灯的光晕得她眼花,纤长的睫毛垂落下来:“节目开播时送的那束山茶花还没凋零。” 傅青淮城府极深,又怎会听不懂她言外之意的拒绝,静默了片刻说: “还有半月就过春节,有什么新年愿望?” 眼前桌布像是蒙了层红纸,姜浓弯曲的手指轻轻揪着,如两人的关系般,扯一下,竟就如同易碎的劣质布料般断裂一寸。 许久都没吭声,直到电话那端以为她已经睡着了。 姜浓抿了的唇轻启,清柔绵软的音色很轻说: “我想要你一句话—— 不是傅家掌权人,京圈傅三公子,三哥的一句话。是你傅青淮的一句话。” 第28章 傅青淮曾经就告诫过她: 酒品太差, 在外还是少碰酒为好——这话不假,姜浓在庆功宴上喝到最后,完全忘记是什么时候走的, 反正整个班底都喝蒙了。 早晨醒来时,她蜷缩在被子里头, 不想醒,却被房间外的浓郁香味勾醒来。 不到三分钟。 姜浓认命地从床边起来, 雪白的脚蹭进绵拖鞋里, 眼睫还是半眯状态, 就循着记忆路线慢慢走了出去, 她扶着墙刚站定就怔了下。 白色的窗纱被敞开, 外面明媚阳光照耀进了客厅里。 沈珈禾刚端了菜摆在桌上,忽然余光看见姜浓已经醒来, 艳色的唇笑了起来:“我还想你几点能醒,快过来尝一尝我堪比世界大厨的手艺。” 姜浓想起来了。 昨晚是沈珈禾扶着她回的这套公寓,可能是被酒精侵蚀过胃部的缘故,她闻着饿, 坐过去沿着椅子轻轻落座, 谁知刚拿起筷子尝一口,又搁下了。 “珈禾。” “啊?”沈珈禾也在旁边坐,看她不吃就疑惑。 是味道不好?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