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酒。 从时间上看,夜晚重度失眠,这会估摸也就睡了两三个小时。 姜浓是不想吵醒他的,走近的步声也极轻,却不料傅青淮已经微抬起了眼,看到是她纤弱的身影,很自然地拉了过来,抱在右腿上。 “我要出门一趟——”姜浓轻声说,顺势将他领口解开了粒纽扣。 傅青淮侧头看旁边的古董钟表,午后三点半刚过。 随后,低沉些的嗓音溢出薄唇:“我陪你。” 姜浓想他休息,轻轻一推就被他握住了白皙指尖:“床上没你睡不着。” 这是哪门子歪理? 她想收回手,却被握得更紧了,只好抿唇柔声说:“我出门是为了还一个谢礼,两个小时内就回来,你要陪的话,今晚得答应我不许沾酒。” 不沾酒? 傅青淮似笑非笑看着她映在光里的极美侧颜,语调忽而压得极低:“我也提个要求。” 姜浓为了不露声色让他戒掉烈酒,没细想什么,雪色的下巴轻抬:“提。” “叫一声三哥我听听。” 傅青淮依旧将她指尖捏在掌心把玩,话像是会烫人一样。 这是他几日里怎么哄,姜浓都开不了口的。 门外有脚步声从远到近传来,听着,应该是粱澈端着午后甜点来了,还沿路跟人打招呼。姜浓没习惯光明正大坐在傅青淮腿上,生怕被人撞见了去,想起来。 傅青淮不让,骨节匀称的长指扣住她,笑得懒散又好看:“嗯?” 外面脚步声更近了。 姜浓衣领的雪颈转瞬爬上点点胭脂红,被看得心乱的很,又挣脱不开,半推半就地扑到了他怀里,连带下巴都被轻捏住了,面朝着,只能红唇白齿地咬着那声:“三哥” 傅青淮细品了片刻,尾音似透着一丝青涩害羞的情愫,还想听,但是姜浓要恼了。 在粱澈叩门进来前。 他总算良心大发,放开了手。 姜浓提起裙子就立刻站起来,昂贵厚软的地毯收尽了声,走到窗边推开些。 借着冷风平复心跳的同时,又听到身后,傅青淮语调平淡到不起波澜的吩咐还没踏入的粱澈:“去备车——” * 地点沥城。 夜幕降临时,高档会所的顶楼包厢内亮如白昼,宽幅玻璃窗外的璀璨夜景一览无余。 也倒影着沙发那边,沈珈禾端坐着的身影,一袭开衩高腰裙勾勒着纤腰,从光线透亮的侧面角度看,美得稠艳如画。 只是很快就整个人懒洋洋瘫在弹性极好的真皮沙发里,还在茶几的那堆杂志里翻出一本漫画书,看得津津有味。 在微微敞开的门外。 戴霖盯着沈珈禾那张暴露在灯光下的脸,许久都没有移开过丝毫。 直到姜浓站在旁边,莹润的手指缓缓给她递了纸巾:“我初见珈禾的时候,也以为是路央回来了。” 戴霖很少在人前这样失态,快速地擦拭掉眼角的眼泪,顺着这话说:“太像了,就连这副没个规矩的模样都如出一辙,瞧着模样冷艳,其实就是个冷心冷肺的。” 这句话,骂的便是路央了。 戴霖至今午夜梦回醒来,都想去阴曹地府找路央要个说法,说好了领完奖就宣布退圈,去国外治疗,怎么就从高楼跳下去了呢? 就算癌晚期不治了想死,那也得在走之前好好告别啊。 留下遗书算什么? 她这一跳是死了一了百了,却成了戴霖后半生都过不去的坎,如今看到沈珈禾……手指僵冷的将纸巾捏成团,转过头对姜浓说:“这个小明星我查过了,是被赌徒父亲做抵押物给了所签的经纪公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