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家主车祸到底严重到了哪一步,不会是真跟报纸上说的那样吧?” “车祸?” 姜浓第一次对文字感到如此陌生,清透的秋水眼微微讶异。 梅时雨也看她,觉得不像是装懵,倒像是对车祸的事概不知情。 琢磨了会,又懒洋洋地问:“你没看报纸啊?” 姜浓这几日在傅家老宅养伤,对外界的消息是封闭的,别说报纸了,连手机都被傅青淮给没收了,除了得联系冬至说一下工作事宜,和关心季如琢开始接受治疗,还能碰个十来分钟的。 其余时间,她都是在翻书,给傅青淮念经书。 梅时雨也没费口舌,掏出手机在网上搜索了几个关键词,车祸新闻都被撤的一干二净,好在他有法子,随即递给了姜浓。 毫无心理准备,这篇报道的每个字都刺伤了她眼。 梅时雨说:“车祸现场照是找不到了,不然可以给你瞧下触目惊心的画面,听记者报道是说……傅家主深夜外出,连随行的秘书司机都没带,可能是车技不佳吧,直接撞护栏上了——” 姜浓指尖很凉,唇轻声说:“他车技很好。” 傅青淮的车技在除夕夜时她领教过,而这场车祸发生的时候和路上,正巧与那晚完全吻合,他是在赶来找她时…… 这个念头一旦深入,姜浓又想到这几日在老宅,与他朝夕相处的细节。 她也不管梅时雨在场听着,握紧了手机边缘说:“难怪夜里他要点檀香,原来是怕我闻见身上带伤,睡前还哄我喝安眠的药,是怕我想跟他亲热么?” 这声音太细,梅时雨听不太懂:“什么香?” 姜浓眼睫毛重重的垂了下来,好在没有彻底失态,只是将手机还给梅时雨:“我知道了。” 梅时雨:“?“ 想接着问来着,却察觉姜浓表情不好惹,话便默默地咽了回去。 这时恰好办公室的门被重新推开,他原是要走,回头一看有个身形矜贵的男人步入进来,整洁干净的袖口露出一小截腕骨,肤色冷冽的白,连握着茶杯的手指都是精致的。 那只报喜鸟说的没错,即便是带着口罩,都掩饰不住那股神颜的气息。 梅时雨略眯起眼,只是瞧着跟傅青淮还有几分相似。 他拿回了大白兔奶糖,一边走,一边没忘活跃气氛,跟安静坐着的姜浓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:“姜主播,你对男人的审美哦,还是这么高级。” 无人配合笑。 梅时雨优雅地翻了个白眼,直接走人。 傅青淮是将这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人忽视个彻底,顺手将门给关上,方才出去给姜浓泡杯奶粉喝,却被新闻台的格局迷了路,多花了五六分钟。 看姜浓没了先前笑颜,默不作声地翻阅起档案文件。 他缓步走过去,将冒着丝丝热气的奶递过去,也熏染得姜浓垂落的睫毛有些湿润,还未喝,人倒是透上了一股奶味: “你要不喜欢梅时雨,三哥帮你料理了他。” “——”男人声线寡淡到听不出真假,姜浓更是猜不准他城府极深的心思,手指翻着文件蓦地顿住,抬起如水浸染过的眼看过去。 傅青淮把口罩重新摘了,露出俊美的脸。 他戴眼镜时,很容易将眸底的浮动情绪藏得更彻底,姜浓盯着看,很想骂他一句骗子,话到口中又舍不得真骂。 “怎么了?“ 安静半响,傅青淮又问,姜浓带伤缘故,落在他眼里是哪儿都易碎的,就连抬头时,衣领露出的雪白脖子都带着脆弱弧线。 她不打招呼就想碰傅青淮的大衣,起先以为只是单纯的碰,也未躲。 直到姜浓葱白纤细的手指滑过深灰色羊绒料子,沿着冰凉的衬衫还要往里,却被傅青淮给攥着了腕间,他长指刚握过滚烫的茶杯,还残留着温度,缠绕着一丝灼感在她雪肌处。 “门没锁。” 傅青淮以为区区三个字就能让姜浓惊慌失措,谁知她胆子也大,执意想脱他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