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老宅,于是就不做多解释,拿起工作牌走人。 她面不改色出去,恰好擦肩而过柳思悠,却没给眼神。 柳思悠觉得姜浓真是越发目中无人了,画了精致妆容的脸转头,怒目看向一身骚气红色西装靠墙而站的梅时雨:“她自己做节目造假,给谁脸色看呢?” 梅时雨漫不经心瞧了瞧新染的黑色指甲,觉得太单调,又从裤袋里掏两三个银戒戴上:“你别盯着姜浓了,还是关心下自己在主持倾听时,面对无名英雄的声笑得太大,被观众联名投诉到台里的事情吧。” 柳思悠:“——” * 四十分钟后。 姜浓下了出租车回到傅家的老宅,白皙的指拎着一份文件,刚走上台阶进了门,就被管家给恭恭敬敬地拦阻了去路。 “主母。” 会用这种重规矩的称呼尊敬唤她的,基本上都是老宅旧时的老佣人。 姜浓卷翘的眼睫毛轻抬,见这位管家年过半百,穿着身笔直如松的黑色长袍,心底猜到身份不低,多半是谁身边办事的,于是唇弯起笑,拿出在新闻演播台的端庄清冷姿态:“有什么事请说。” “老太太请您过去。” 管家这一句话,让姜浓反应慢了两秒:“好。” 她随即清醒似的,指了指自己这身墨色长裙和真丝西装外套,说:“我先去换身……” 管家能守株待兔这么久,哪怕忌惮傅青淮一家之主的治人手段,却也不敢轻易放姜浓走:“老太太说了,要您现在过去。” 姜浓知道躲不过,也没有躲的道理:“那好。” 她跟着朝傅家老祖宗的院子走,没两步,管家到底还是有点怕傅青淮治人手段,压低嗓音提醒:“林不语小姐也在。” 第55章 姜浓被请过来的路程也就十来分钟,进了色调暗极的室内,先是闻到空气中太过浓郁的熏香味,她有哮喘,呼吸只能极轻着,很快就看到有个过百高龄的老太太端坐在红木贵妃榻上。 着了身雍容华贵的刺绣旗袍,戴的是祖母绿宝石首饰,耳环沉甸甸地衬着脸旁,和蔼的笑容全无,仪态像极了旧时闺中的富家太太。 而林不语就坐在旁边椅凳上,恰好说起了要去英国留学的事。 老太太听了,倒是很赞成她进修:“趁着年轻多出去走走,不像我,老了只能困在这里。” 只是林不语去读书,和傅锦明三月春结婚的事就得耽搁下来,她是来求老太太一句恩准的,眉眼带柔,把漂亮的话也说得冠冕堂皇。 两人这边聊着,却故意将姜浓晾在原地,就这般尴尬站着。 直到管家见时机差不多了,趁老太太说话累了,端起茶的功夫就上前:“人来了。” 老太太抿了口茶水,跟现在才看到屏风旁安静站着一个人影似的,老花眼了却不爱开亮的灯,眯起瞧个半响,慢悠悠说:“这脸长得还挺标志。” 姜浓柔和的眉眼没有喜悦情绪浮动,她知道大费周章请人过来,自然不是为了看一下脸。 室内寂静不到三秒。 老太太将茶杯搁在桌旁,突然就发作了:“你和季如琢是什么关系?” 这话引得姜浓抬起卷翘的睫毛,许是眼中过于坦然剔透,并没有半点惊慌失措:“他是我多年的朋友。” 老太太没说信不信,只是将几张照片不轻不重地扔在了她脚下。 室内用的东西极贵,就连手工古董地毯都是金丝线的,照片散在暗紫色的毯上,姜浓垂眼,印入视线的都是一些她身处医院时和季如琢独处被偷拍的画面。 拍这个的人角度刁钻,换谁看了都会心生误会。 何况是老太太这种出身就重规矩的人家,原对姜浓的普通出身就诸多挑剔,加上林不语送来这些,叫她瞧了差点没当场摔碎茶杯,声是沉着的:“你在电视上搞的那些抛头露面的事,我也懒得插手,免得你们这些小辈要在背后骂我食古不化,盼着我早点去见列祖列宗。”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