尖抵上后槽牙,笑得嗜血:“那么,取悦本王。” 取悦......? 男人掌心冰冷的触感从下颚到脖颈,他指尖的凉意在此烈火焚烧之际就像是干涸沙漠中的一汪清泉。 乔茉混沌的思绪有了片刻清明,她呼吸一滞,即便是再不明白,但也猜到了此时此刻自己的处境。 不可以,不可以......她还要和允珩哥......她不能就这样...... 思及此,她不断后缩,猛地摇头。 忽然肩头一痛,被犬齿刺穿的肌肤冒出殷红的血珠。 “求你......” 喉咙的撕裂感蚀骨钻心,可她的哀求却换不来半分怜悯。 “呵。”男人的喑哑低哼从那瘦小的脊梁蔓延往上。 乔茉整个人被无法挣脱的力度桎梏。 她被迫仰头,无力地嗫喏唇瓣,惊惧的泪顺着眼尾滑下,又猛地弓起腰背。 在某一瞬的剧痛中,她骤然明白,自己再也无法回到从前。 ...... 内殿中隐约的痛泣即便是暴雨雷鸣也依旧无法掩盖。 殿外的巡视于守门的婢女个个眼观鼻鼻观心,看着常煊拖出来的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,他们脸色煞白,大气不敢出。 当朝摄政王殿下卫君樾,自幼身患恶疾,无数名医皆无从所治,每每发病之际理智全无。 更有传闻,有人亲眼所见,在某年某日,摄政王殿下双目赤红,满手鲜血生剥了人皮。 且,他从不近女色,据说之前被大臣送入王府的歌姬在被扔到窑子里过了几轮后,死无全尸。 如今这乔七姑娘被这般送到发病的摄政王殿下面前...... “啊......”跟来的银翘年纪最小,见这场面双腿不断打颤,跪倒在了地面,不停发抖。 秋嬷嬷大骇,赶忙看了眼紧闭的殿门,发觉无人迁怒后快步上前揪住那婢女的头发连拖带拽到了远处,狠狠地扇了几巴掌。 秋嬷嬷身形壮硕力气也大,几下便让银翘脸肿了起来,剩下的一群婢女互相对视一眼,头埋得愈发低了。 ...... 这场大雨直到夜半寅时才逐渐平息,乌云渐散,拂晓的天际泛起鱼肚白。 一片狼藉的室内钻入了缕熹微晨光,勾勒出大殿中央男人缓缓直起的挺拔腰背。 光晕掠过他的脊梁,斑驳的划痕细碎地横布其中。 他微动手臂,指腹擦拭过唇边被咬破的血迹,带起背后肌肉起伏。 “殿下。” 常煊隔着门板低唤,得到应准伸手推开了大门。 男人迈动修长的双腿下了床榻,大殿中央的红色床幔随着他的动作轻晃,室内的空气中似乎还浮动着昨夜的迷乱与荒唐。 卫君樾拢好衣袍,眼帘抬起,深邃如夜的黑眸此时此刻已然褪去了猩红,眼角眉梢是餍足的慵懒。 常煊愣了愣,似是没想到这次殿下的病这么快便压了下去。 要知道以往没个三五日是恢复不了的。 又见他侧颈的红痕,常煊移开了眼:“卯时已到,殿下该准备早朝了。” “替本王更衣。” “是。” 语落,专门侍奉的内侍手捧黑金蟒袍垂头而入。 “今日宁安世子随军还朝,昨夜属下得到消息,太后已经遣人去禹京十里外迎接,殿下,可要属下等——” “让她去。” 卫君樾扯动唇角,似笑非笑:“莫让旁人道本王不近人情。” 常煊垂目:“是。” 顿了顿,他欲言又止:“那这乔七姑娘......” 以殿下的性子,这女人昨夜进王府之时便该没了性命,却不知是何种原因留到了今日,还真近了殿下的身。 只是后半夜都没再听到什么女子的声音,也不晓人是否还活着。 可,总归是宁安侯府以‘为殿下治病’之名亲自送来的。 卫君樾朝后撇了眼,恰逢那红帐被风吹起一角,露出了内里女子凌乱的发尾。 不知想到什么,他敛下狭长的桃花眼,嗤了声:“姑且如他们所愿。” 常煊微怔,不待他思忖明白,人已经踏过门槛离了去。 ......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