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宛泱拒绝了她的相送。 她现在只想见到拓跋屿,疯狂地想要见到他。 ...... 那日的插曲像是在绝境中给了乔茉希望。 她知道这做法不够理智,却还是连夜入宫请求暂时搁置以衣冠冢入他王陵。 “你可知你是在说什么?” 卫君霖听着她的话眯起了眼。 “拓跋屿若真入了我朝境内,就是干预我朝内政,依照大胤和北狄刚刚签署的合约,你以为后果是什么?” 乔茉不知这问题这样严重,可时至今日,她没有他法。 一旦真的葬下衣冠冢,若他还能回来,又是以怎样的身份呢? “陛下,臣妇......” “这件事还有谁知道?” 乔茉垂眸:“......暂且只有臣妇与北狄王后。” “嗯。” 卫君霖缄默,良久后挥了挥手:“此后也只有你们二人知晓。” 乔茉一愣,随即明白了他的用意。 她大喜,双手交叠于额行了个大礼:“臣妇谢陛下隆恩!” ...... 后来卫君樾的葬礼以摄政王妃不信其离世而一再搁置。 世人皆道摄政王夫妇伉俪情深,王妃受不了王爷离世的消息迟迟不肯葬其衣冠冢。 甚至已经有人开始传闻她精神出了问题,日日守在灵前痛哭。 连乔翊都前来安慰她。 对于此番种种传言,乔茉皆是一笑而过,她宽慰乔翊自己无碍,见她确实尚且正常,乔翊终是相信了她。 昭靖六年,十二月冬。 小团子已经整整一岁了,乔茉不想大肆宣扬,遂小团子的抓周宴只有府中小厮婢女,还有赶来的乔翊,却不曾料卫君霖也偷偷出了宫。 “皇兄可有为他取名?” 看着在小桌子上爬着的小团子,卫君霖问道。 “有的。”乔茉浅笑,“他叫卫承卓。” 瞧见她眉目的温和,卫君霖忽然不忍再问下去。 已经九个月了,依旧没有皇兄的下落,或许那个消息本身就是错的。 “朕给他带了周岁礼。” 说罢,他从袖中取出一枚免死金牌。 乔茉大骇跪地:“这太贵重......臣妇......” “朕是给卫承卓的。” 卫君霖眼神淡然,乔翊拉起自己妹妹,知晓这位初长成的天子一向又自己的打算。 “王妃。”他对乔茉使了个眼色。 乔茉抿唇,没有起来,叩首行了个大礼:“臣妇谢陛下恩典。” 接过那金灿灿的免死令牌,小承卓咿咿呀呀地对乔茉张开手臂。 “娘亲......” 软糯糯的呼唤让乔茉骤然愣住,然后猛地红了眼眶。 “......娘亲在。”她弯腰搂住小承卓,闭了闭眼,一滴泪顺着眼尾滑落。 小承卓依旧咯咯得笑,乔茉平复心情后,又松开了他。 眼瞧着他小小的身子爬着过去摆弄那些抓周的物什,然后一把抓住了最旁边的小木剑。 卫君霖一愣,哈哈笑了几声:“皇兄的儿子果然有与之相同的骁勇!” 他忽而想到很多年前,那个一身戎装将自己从深渊带离的兄长。 “朕已传令,无论研学还是骑射,日后皆与皇子同等!” 乔茉一惊,忙抱过小承卓:“臣妇与世子谢陛下隆恩。” 然而不等她抬头,那抹明黄的身影已经背着手离开了王府。 乔翊扶她站了起来,对她道:“七七,你还觉得......他会回来吗?” 乔茉点头:“会的。” 乔翊抿唇,又笑:“虽不知你为何这样笃定,可只要是我们七七认为的,哥哥就支持你。” 乔茉心中微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