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完拔腿就要往外走,于杰横跨一步挡住他的去路:“组长,你先别冲动,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,再抓不住犯人,怎么向上头交代?” “确实,宋组长就这么走了,恐怕不好交代吧?”言灵凉凉道。 宋闫磊回头冷笑:“言大师还真是喜欢多管闲事,不过我的闲事,你还是少管为好。” “我也不是谁的闲事都管,得看得顺眼才行。”言灵说,“其实我也无所谓你在不在场,既然宋组长也是为了抓住盗贼,不如我们各行其是,互不干扰。” 此言一出,在场众人都愣住了,唯独祝时风抱臂站在一旁,一副围观吃瓜看戏的模样。 宋闫磊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打了一闷棍,完全想不明白言灵到底在演哪出。 “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宋闫磊戒备道。 “来都来了,也不能让你……”言灵说到这顿了顿,视线不经意间瞥过他身后的几位组员,“和你的组员白跑一趟。” 宋闫磊闻言皱了皱眉,忽然又想到什么,“我说你怎么会让我一起调查,原来是想拉个垫背的,如果画真被偷了,你怕是要甩锅给我。” “说什么呢?”徐天听不下去反驳,“我老大才不会耍这种小心机,别以你那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。” 宋闫磊显然不信。 “这你不用担心。”言灵淡淡道,“如果画在我眼前被偷,我会承担全部后果。不过我想,应该不会有这种可能。” 还真是自信。 宋闫磊心里不屑,转念一想,言灵都这么说了,他不留下来,反而说不过去。 当即存了一点看好戏的心里,就看看到时候画真被偷走,言灵要怎么收场。 许青山本来就不怎么信任宋闫磊,刚才一番交谈下来,又觉得他目中无人还拿着鸡毛当令箭,信任度跌到谷底后,就更不想让他参与进来了。 不过既然言大师都这么说了,必定有更深的用意,想到这,许青山便朝着宋闫磊点点头道:“那就麻烦宋组长了。” “不麻烦。” 等两人客套结束,言灵适时开口,“其实青山先生一开始,并不打算展出真正的南江春景图,对吧?” 许青山被她一语道破心中所想,有些惭愧道:“确实想过,我父亲生前很喜欢这幅南江春景图,这么多年也试着临摹过很多幅,大言不惭的说,其中有几幅临摹绝对能以假乱真,除了专业的鉴定人员,或是对这幅画有研究的行家,其他人是看不出来的。” “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纠结,一方面担心展出真品被盗,一方面又觉得用假画代替有违信义。” 他说到这顿了顿,“不过我现在倒不那么纠结了,有言大师在场,想必那盗贼也无法下手。” 许青山这么信任言灵,让宋闫磊又遭受会心一击,他心里呕得要死,要不是抱着抓住盗贼把言灵比下去的念头,早撂挑子走人了。 这时候言灵打开随身携带的小包,从里面抽出一张符篆递给许青山:“这是追踪符,只要让它沾染上画的气息,无论画在哪里,我都能找到。” “难怪言大师这么胸有成竹,原来是藏着这样的杀手锏。”宋闫磊挑起半边眉毛道,“有了言大师的符篆,我们只要坐等抓贼就行。” 宋闫磊当然不可能真心称赞言灵,他是故意这么说,是觉得言灵太过狂妄,只要多给她戴几顶高帽子,她就能膨胀到找不着北了。 人一旦膨胀起来,就很容易出错,他就等着言灵出错。 其他人倒是没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,徐天扭过头朝林悦努努嘴,无声道:这人忽然吹老大彩虹屁做什么? 林悦指了指头:可能有点毛病。 两个人眼神交流的时间里,许青山独自走到保险库门口,将手掌放在门上,滴滴几声过后,黑色的大门缓缓朝一旁打开。 “哇,是掌纹解锁诶,这样的解锁方式,我还只是在电影里看过。”徐天一脸惊奇,“会不会很贵?” 如果不贵的话,倒是可以在家里安排一个,省得他爸老是担心家里进贼。 “其实是掌纹加虹膜解锁,也不算很贵,加上整个安保系统大几百万吧,之后每年要交一百万维护费。”许文耀说,“这间保险库只有我爸能够自由出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