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报復对象。」 闻声,我捏了捏手心,语音不自觉地打起颤慄,「可谁胆子那么大?」 「他们不知道杀人是犯法的?要偿命的?难道那点工资能比自己的命还重要?」 「所谓『穷凶恶极』,贫穷会使人盲目,对于无法拥有太多的人而言,一次失去也许就会让他绝望到走投无路。」司末说罢,抬眸看向我,「对于这样的人,生命的意义何其淡薄。」 「唯有发洩心中怒火,才能满足自己的扭曲心理吧?」 听司末所言,闵淮一抬手拧了拧眉心,随之微微侧过视线,并未开口,而我沉默几许再度起声:「那根据警方的调查,之前跟这个吊车司机见面的人,是谁?」 「警方搜查了这个司机的住所,发现了一张名片,可是那并不是华少集团。」 一怔,蹙眉,「不是华少?」 司末点点头,「对,是一家臭名昭彰的高利贷公司。」 「这个司机貌似和他们借了一大笔钱,因为还不起,甚至被他们威胁过性命。」 高利贷公司难道这件事和华少集团真无关联? 可直觉却不断告诉自己,这件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,咬了咬下牙,再次发问:「那个司机找到了吗?」 「没有,目前工地已经恢復了建设,警方搜查过他所有可能逃逸的地方,却始终没有找到这个人的下落。」 「那他的家人呢?他有联系过家人吗?」闵淮一开口问道,随后顿了顿,嗓音染起一丝执着,「我不相信这事和华少无关,而我们想弄清真相,就必须找到他问出一切。」 「这」司末有些烦恼地低了低视线,「警方说他的家人就只有一个多年瘫痪在床的老母亲,而他的女儿在上个月刚刚去世」 「什么!?」心里骤然一惊,我睁大双眼,扬声问道:「去世了!?」 「对,听说是白血病,已经住院几年了。」 闻言倏然一阵哑口,缓慢收回目光后,眼眸不自禁低了低,总感觉自己似乎逐渐看清一个悲伤的故事一个等待死亡的老人、一个辛苦打拼的父亲、一个身患重病的女儿——这是何等窒息绝望的生活? 而闵淮一也突然沉默了下来,片刻后却又不露声色转移话题,「那我哥呢?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?」 「医生说,只要脑部的瘀血散尽,就可以醒来了。」我说道,思忖半剎,「时间上大概还要半个多月吧。」 「半个多月」只见闵淮一轻声囁嚅道,随后貌似有些疲惫地垂下了眼,轻声回应:「我知道了。」 瞧他这副疲倦的模样,我蹙起眉微微叹口气,这段时间他也是真累得不轻,虽然让我一同分担管理公司的事务,但在公司水深火热之时,我这点相助实质上又能帮多少? 缓慢挪回视线,我握紧手心思索半刻,看向他们起唇:「虽然我们跟黎氏集团的合作为我们对外营销上扳回一局,但工程进度落后始终让我们趋于被动。」 「我认为,下一步的工作重心应该对症下药。」 司末一怔,抬眼看向我,疑惑开口:「对症下药?」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