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说了,但你别忽悠我,等我杀青回来检查。” 佟知隽莞尔:“随意检查!反倒是你,把狗勾累成了老狗,也不知道之后能有什么成绩。” 段骁恩沉默了片刻,肉眼可见地低落了许多,“说实话,虽然还没见到成片,但是我们基本都清楚,想冲奖,希望不大。” “怎么讲?”佟知隽也收起笑容。 “按理说,《救生舱门》结构标准,情节到位,两位编剧也都是很会拿捏情绪的类型,尽管你看着准备仓促,实际上从立项开始,所有人都是把全部时间精力花在它身上,不比别的慢工出细活的电影要缺什么。” “但是呢?” “说不清吧,无论是我,还是康导,还有两位编剧,都觉得差点什么。大概率最终能拿到提名,但是不会获奖。”段骁恩说。 卢勒斯电影节每年申报的电影太多了,即使是脱颖而出的那些,能不能拿奖也需要几分运气,以及几分政治正确。 如果是别人觉得《救生舱门》缺点什么,那佟知隽会立刻反驳。 但是现在是艺术技能点满的几个人一致这样认为,那么就八九不离十了。 段骁恩见佟知隽不说话,忙安慰道:“你也不用觉得是白费功夫,或者觉得这么拼不值得,能够有这样一场合作,对全剧组来说都很愉快。这种级别的制作班底,如果不是我恰好被康导赏识,真说不准要猴年马月才碰得上。更何况,早知道水平不够获奖,到时候也少提心吊胆,我不抱有多余的希望,也许反而有惊喜。” 佟知隽点点头,慢吞吞地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:“是啊,也许你们预感有误呢。” 这个话题草草结束,碍于夜已经很深了,明天又是一早的飞机,两人什么也没干成,盖着被子聊天到犯困,双双睡去。 次日,《救生舱门》剧组来慈善晚宴的演职人员一起回棚里,佟知隽则是留在了北京,做一些《学艺公开课》第一期的准备。 《学艺公开课》里面涉及到很多对主人公的采访,但是佟知隽不希望问题总是流于表面,因此会在每一期拍摄之前,先接触一段时间主人公所学的艺术。 第一期的主人公,由郁繁生引荐,小孩儿名叫孟嘉惜,是郁繁生的丈夫的小师妹,现在在北舞附中就读。 休假的时候,孟嘉惜会在师父赵隐家里学舞,据说她父母繁忙,生活上也被赵隐照顾许多,师徒之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。 佟知隽一边盯临时影棚的装修,一边又要盯其他小朋友的最后一轮面试,周六的时候才去赵隐家拜访。 他提前跟赵隐打过招呼,她应当是跟孟小朋友说过了,因此孟嘉惜并没有对陌生人的出现感到意外。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