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下子将安澜娅有些激动的情绪浇灭了,“可你却选择用他最无法理解的形式表达,这是你想要的吗?” “别问我……”安澜娅捂住脸,“别问我,我不知道,我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和他相处了。” “那我换个问题,你觉得你的小儿子很脆弱,对吗?他好像随时都可能被一滴朝露击溃,你不理解他的敏感,你认为他应该和其他孩子一样,懂事听话,不让人操心。” “我知道他在生病……” “池樊川的秘书下午找我。”容岐突然说。 “找你?”安澜娅愣住了。 “他们查到我和池竹西的关系,但是似乎并不单纯将我看作竹西的心理医生。池樊川的秘书开出这个数,让我劝你放弃争夺池淮左的股份。”容岐比了个数字,“我解释了我你的关系,那位秘书小姐不以为意,说如果我和你不是那种关系的话就更应该帮他们了。” 安澜娅很快想明白了对方的打算,气得肩膀直抖:“那个无赖,你……” “如果池竹西是个女孩,我可能会以‘诱导未成年建立违反职业道德的情感关系’被池樊川投诉至心理咨询师协会,再严重一点会直接上法庭。”容岐无奈叹了口气,苦笑,“虽然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,我们这一行,敏感的东西太多了。” 他们怎么敢! 安澜娅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怒火焚烧着,像猛灌了一碗辣椒水想吐似的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烤灼的刺痛。 “我说这件事没有别的意思,这么多年,这早就不是一份简单的工作,我也不可能因为这种事就放弃池竹西。只是安澜娅,池樊川是个怎样的人你应该比我要清楚,如果你真的下定决心要做什么,能不能稍微,哪怕只是稍微考虑一下池竹西呢?” 安澜娅沉默着垂下头,默默看着桌面的文件,那些声音跨越十几年萦绕在她耳边。 “想和我离婚?认真的?你能承当后果?” “是不是我们太久没见面了,才会让你产生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。” “我对你还不够好么?” “别哭,娅娅,别哭,你不是爱哭的人。儿子就在隔壁睡觉,你不想让他们起来看到什么的吧?听话。” 那时候她总是看着房门的位置,眼泪断了线一样流,直到她在门缝看见了池淮左暴戾的眼神。 和他父亲是那样像,却又完全不一样。 安澜娅和池樊川的离婚闹得沸沸扬扬,手持娱乐帝国的男人自然知道怎样可以轻描淡写地毁掉一个女人,可最后他没有那样做。 自然不可能是因为良心发现,也不单纯是因为为了离婚签署的保密协议,留在那里的池淮左做了什么,安澜娅很清楚这一点。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