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池竹西回答道。 这就是他们今晚所有的谈话了。 *** 开庭的日子在寒假。 作为原告方,王邱并没有让池竹西出席,他也担心池竹西对上池樊川和对方的律师会出什么岔子。而令他们没想到的是,池樊川也没有来,代替他出现在法庭的是蔡闫。 池竹西坐在法庭外的长椅上等,按照王邱说,今天也不一定能出结果,如果对方执意纠缠,这场官司的战线会被拉得很长,就看最后谁先熬不下去。 “我说你是怎么回事?一副‘王律你个废物这都能输’的表情。再说,你知道王邱这一波能赚多大名气吗?那小子心里肯定早就求神拜佛哈利路亚,只求能搏一搏单车变摩托了。” 许久不见的夏实冲池竹西努嘴。 “哪个律师看见你这样不气得虚空打拳的,换我以前早就……早就喊这得加钱了!” 池竹西朝她打了个招呼:“你查到什么了?” “喂喂喂,怎么跟黑心甲方似的一见面就催进度的,我就不能单纯地想来见识一下传说中的池总落败时的颓废模样吗?我跟你说以前我就看池樊川不顺眼,以前招合作律所的时候眼睛横在天花板上,非必胜客不要,这不扯淡吗!” 池竹西移回目光:“那你见不到了,他没来。” 夏实叹气:“是啊,来的是蔡闫,等于直接投降,我连看的兴趣都没有。” 两人相顾无言,但夏实的性格就是这样,没有她热不起来的场子,如果有,那就一定是她还没施力。 她大大方方道:“你不是想查那堵薛定谔的墙嘛。我就想着去找清洁工的排班表,按理说这玩意儿也不难查,但是你猜怎么着?他们十二月的记录在归档的时候全部删了,说是流动临时工太多不好做财务报表。” “是有人故意删的。”池竹西说。 夏实嗤笑一声:“但这世界上发生过的事情是删不掉的,总有线索扒开土从坟墓里爬出来嚎两嗓子。” “你拿到了?” “不然我也没脸来找你啊!话都撂出去了,要是这点事都干不好,你要我这十八岁的嫩脸往哪儿搁!” 池竹西:“……” 夏实那张神气的脸皱起来,一副很受侮辱的委屈模样:“干嘛,你怀疑我不是十八岁啊?” 表现出来的性格挺像十八岁的。 然而这话池竹西还是没能说出口。因为夏实在嘟囔着抱怨了几句之后立刻说起了正事。 “公司在10月以手脚不干净为由解聘了一批清洁工,还给他们发了n 1的赔偿。”夏实说,“我查到这里就觉得不对。” “哪里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