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而是一直积压着问题不解决?」 「安澜娅为什么那么放心容岐,甚至让他做你的法定代理人?」 「你出国的事情是谁提的?如果留在常青市会让你痛苦,你又不参加高考,为什么一定要等到高中毕业才走?」 「你知道夏实是怎么评价的吗?」 「池竹西就像一直被什么控制着往既定的方向在走,谁也不知道明里暗里盯着你的人是谁,但一定有一个人。保护也好,破坏也好,一定有那样一个人。」 池竹西:「你怀疑容岐?」 池淮左:「我也调查了他,他的故事太干净了,清白得不像个人。」 池竹西:「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们……」 池淮左:「瞧,你到现在还想为他说话,这不算可疑吗?你说你在廖小娟那边意外见到了容岐,我根本不认识他,他为什么能那么好出现在周围?」 池竹西不知道要怎么向池淮左解释,在他看来,所有的可疑之处归根究底都是他自己的问题。 被霸凌是因为他的孤僻,山上的意外谁也解释不清,你要怎么和野兽讲道理?没办法的。 容岐也曾提议过让池竹西找池淮左聊一聊,解除兄弟的误会,是他用沉默拒绝了。 安澜娅为什么让容岐做他的法定代理人?因为他没有拒绝出国,而安女士根本不想管那些繁琐的流程,是容岐抽时间耐心地准备一切。 为什么在廖小娟那边见到容岐,因为那所儿童福利院是他大学同学从小长大的地方。 池淮左:「你怎么还不明白你的处境?你什么也不说,把所有的不正常当作一种正常,这到底是谁灌输给你的常识?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。」 对话在这里停了很久,看见这行字,池竹西五味陈杂了许久。 起先是过往被肆意揭开的难堪,接着是不被肯定的难受,最后的那句话将所有情绪引燃。 他刚刚回忆了自己的人生,然后池淮左一点一点地掰碎了,说这就是狗屎不如的人生。 他对自己痛心疾首。 凭什么? 只有光鲜亮丽一路坦荡的生活才算生活吗?他就是稀里糊涂在泥淖里站不起来,不可以吗? 你凭什么否定我的不堪回首。 池竹西:「这话应该我问你。」 「你说池樊川有很严重的掌控欲,你呢?」 「我没有按照你想象的那样长大,变成了你不想看到的样子,你后悔了?」 「你说我什么都不说,你说了什么?」 「池淮左,你什么也不说,什么也不告诉我,你是觉得我不配知道这些,还是觉得把这些事藏着掖着就能让我的心里好受些?」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