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,他通过多方打听,知道郝奕去了北方上大学,也知道郝奕在哪个学校,但他不敢去找,一边想着一边害怕,就这样过了几年,大学毕业后他出国深造了,背井离乡在国外呆了三年才回来。回来后因为外公重病住院,不久撒手人寰,他妈妈和外婆悲痛欲绝,他陪着他妈妈和外婆,等她们走出来了才开始找工作。 他还是很想回来这里工作,主要是想看看郝奕,哪怕不能在一起,远远地看着也就心满意足了。前段时间正好看到这边的特殊教育学校要聘请一位特教老师,他就给校长发去简历,校长看了非常满意,亲自给他发了邀请函。 然后他就带着近乡情怯的心情回了这里。昨天他刚到的,今天中午刚和特殊学校的校长见了面,吃了饭。吃完饭正坐着公交车回酒店,没想到在公交车上让他看到了在后面追赶着公交车的郝奕,一看到郝奕他就忍不住了,急着想要下车,奈何公交车没到站,只能等到下一站了才能下车,一到站,他就飞奔下来了,急着想要见这个人,又害怕见这个人,害怕他又说出来什么让他伤心难过的话,没想到郝奕跟他表了白,到现在他还觉得有点不真实,像是在梦中…… “不是在做梦,”郝奕简直心疼坏了,手指轻轻抚摸着方承熙清瘦的脸颊,“都是我不好,那时我看到你和高源在台上合奏,我特别生气,然后还听到别人说你和高源是一对,我就更火了,郁闷地回了教室。白识予问那些话的时候,我正在气头上,所以才说那样的话,我没有不喜欢你,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,我很喜欢你,只是发现得太晚了,对不起。” 方承熙听完,才知道误会郝奕了,心里特别懊悔,懊悔当时年少冲动,让他们两人生生错过了那么多年,想到这,方承熙的眼泪又流下来了。 郝奕拿纸巾给他擦眼泪,像年少时那样每次看到方承熙落泪总要软下心来哄人:“别哭了,都是我不好,是我的错。” 说着,搂了一下方承熙的肩膀,让方承熙的头靠在他肩膀上,温声安慰说,“当年你爸爸出狱了你怎么没告诉我,以后有什么事不许一个人闷在心里,有什么事要跟我说。” “嗯。”方承熙脸颊埋在郝奕的颈窝里鼻子酸酸地应了声。 郝奕静静地搂着他,等他情绪稳定下来了,关心地问他:“你住的酒店在哪?我陪你回去收拾东西,你别住酒店了,跟我一起住好不好?” 方承熙有些犹豫,半晌后,点头同意了。 “那咱们走吧,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。”郝奕高兴地说,他好不容易找到方承熙,担心方承熙再次离开他,他必须得把人留在身边,时刻看着,免得回头又找不到人了。 方承熙住的酒店也在新区,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