兜里,“你得自己回去了,姜劣在这待一晚。” “他怎么了?” “说重也不重,就是时日不多了。” 于浊仅侧身就要下床,“他在哪!” “哦,骗你的。” 于浊仅怔住,然后冰冷视线投向人。 齐习玩味笑,“你们这分手是在开玩笑的吧?” 然后又正经:“姜劣劳累过度,时瑾说他今天空腹参加了好几项运动,胃粘膜损失。当然,就姜劣平时的体格,不会轻易吐血的,具体原因应该是这几天的反常导致。” 于浊仅眼睑下垂。 齐习走到病床前,好心提醒:“心病。睡得不踏实,总叫‘浊仅’,摇醒时看清人后会摆出一副你特么找死的表情。所以,你去治一治他,要么让他死心,要么让他死灰复燃。对了,说这些是因为他这几天老往我这跑,烦。” 于浊仅表情并没有多大波澜,齐习补一句,“他现在在……” 门哗地被拉开,姜劣已经穿着病患服走进来,齐习扶额,“你们好好聊聊,我去办理住院手续。” 还好心地顺手带上了门。 姜劣面色惨白,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,拿走于浊仅手上的冰袋帮他敷,一言不发。 “姜劣,你知道什么是爱吗?” 姜劣的手顿了一下,继续专注冰敷。 于浊仅自嘲一笑,“你喜欢的是我吗?分开后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,今天知道了。不是的,你从没有喜欢过我,更别谈爱。你只爱一个具体的人,那就是你自己,而我,在你眼里不过是抽象的人,我等同于其他人,从来没有什么特别。” 姜劣没有抬头。 于浊仅俯身,伸手抚上他的灰发:“可是啊姜劣,我明明都这么确定了,为什么还是喜欢你呢?我到底是喜欢男的,还是只喜欢你一个人呢?” 手从耳侧移到侧脸,指腹轻轻摩挲,“我到底,能不能成功放下你呢?” 姜劣抬起头,顺势埋进他偏低的手温,蹭了蹭,“能再等等我吗?” 于浊仅没有回答,几秒后收回手。 姜劣眼睛沉了沉,听见有人推门进来。 齐习无比坦然,手里提着一袋吃的,“我只是不想打扰你们。既然谈完了,那吃饭吧,姜劣你床在那,吃完了给我老实休息。” 齐习也和两人一起吃,吃完后死亡凝视姜劣,直到他乖乖躺好闭眼,不久传来轻微的呼吸声。 齐习收好饭碗,“啊,别误会,姜劣有时候会像孩子一样任性,这时候就需要我扮演爹地角色。” 于浊仅只是说:“谢谢你的饭。” 这事不关己的态度,齐习看了一眼姜劣,有点心疼他了,“不用,先走了。”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