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我记得叁年前明珵哥哥去修行前隐约有出尘之意,当年我听阿兄出嫁前和他谈话,他也是一片看破红尘的样子,为了守孝还推了曾经的婚事,怎么如今反而同意嫁给我了。” ”哎呀,小姐,能嫁给你做正君,那菩萨又有什么好拜的。咱们小姐的容貌便是比那观音也不逞多让。不是曾有那公子说过嘛:莫说南禺秦淮河水,便是凤栖九江五湖加起来,也不及小姐一剪秋瞳。” “外人胡诌的话语,你也拿来打趣我。”李思笑骂着把抱枕甩到桂枝身上。 “小姐,奴婢是实话实说啊。”桂枝大声喊冤,笑嘻嘻得接了满怀。 “我还是不放心,”李思恢复了正色,“今晚老规矩,别声张,给我备匹快马,这次我去趟水月庵。” “天呐小姐,你太胡来了,不行不行。再说柳公子还未出阁呢,这么做不合规矩。”桂枝大惊失色,连连摇头。 “我只是去看看又不做什么,再说柳明珵做正夫是板上钉钉的事,我个未婚妻去会会未来夫君有什么好说的。” 李思软磨硬泡,许了这小丫头好多好处才让她答应下来。 下午李思照例去“辅导”李元昌的功课,李元昌是庆王所娶的侧夫周氏所出,比李思小叁岁,还是天真烂漫的年纪。不过平日被柳霜华压的紧,每天排了满满当当的任务。小小年纪,做课业就做出一股沧桑感来。李思看不过这种揠苗助长式的摧残,身体力行为小弟营造快乐教育。 李思来到幼弟房中时他还在矜矜业业得对付描画,李思一把抢过剩下还没勾完的好几张,刷刷一通画。 李元景还带着点婴儿肥,脸颊鼓鼓像个糯米团子,两只黑色的大眼睛滴溜溜得看李思忙活。 “长姐,你别画太流畅了,会被大爹爹发现的。” “行行行。”李思手上不停,问他“今日的桂花糕怎么样,好吃吗?” “好吃。”提到吃,李元昌一下高兴起来,但很快又耷拉下眉毛:“可是爹爹说我最近胖了,只许我吃一块。” “你还在长身体,吃点点心怎么了,再说,能吃是福。”李思皱眉,现在世家公子流行弱柳扶风,全都一副病怏怏的样子。 “爹爹说,吃太多,会嫁不出去。”李元昌凑近李思闻着她身上的香气,小心翼翼得说。 “我庆王府家的小公子还愁嫁不出去?”李思摸摸他的头,小孩子胎毛多,脑袋热烘烘毛茸茸的很是舒服。“嫁不出去也没关系,长姐养你。” “真的吗?”李元景一眨不眨得盯着她,眼里的期冀亮晶晶的。 “当然了。”李思向他保证。这些年,妓馆画作的收入也不少,李思也在各地购置了几处别院,即使世道变化,虽不能再这般骄奢安逸,也能找一处僻静地安度晚年。 “可是我听说长姐要娶夫了,还是明珵哥哥。”李元景低下头,很是伤感:“爹爹说过,女子有了夫君就会独立出去。也不能老是陪元昌了。” “你这小鬼头整天都在瞎想些什么。”李思无奈得放下笔,抬起元昌头认真得看着他道“夫君是夫君,我不管娶多少夫君,你永远都是我的弟弟。” “长姐,可阿兄出嫁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,连书信也是几月才得一封。”李元昌说着便眼泪汪汪,李思不得不抽出怀里手巾帮他擦眼泪。 “长姐,我好想阿兄,我不想你也变成这样。” “不会的,你元景阿兄是远嫁,没有办法。”李思搂住幼弟,李元昌像头受伤的小兽一样埋在她怀里哭泣,很快就把李思胸前洇湿了一大片。李思轻拍着元昌的后背,恍惚间想起幼时李元景也是这样哄着打着哭嗝的自己。边疆路远,黄沙漫漫,一别经年,曾经的陪伴也好像梦一样遥远了。 李思垂下眼帘,眼底水光摇动。 “长姐也很想阿兄。” 下章思思就要去乱柳明珵的佛心了哈哈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