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口腔里都有饮酒后的余醇,经唇舌交缠,醉意二次上涌。 罗生生试图推他,但手上没什么劲道,情欲又在药物和深吻的双重刺激下,溃堤般爆发,下身此时热痒已到极限,双腿出于本能,开始不间断地绞紧、打颤,要不是仰赖着程念樟的提拎,这姑娘估计早已跪落到了地上。 “我再确认一次……”停吻后,男人闭起双眼,将额头与她相抵,克制住喘息发问:“你现在,是不是清醒的,知道自己正在做些什么吗?” “我想说不清醒。”罗生生抿嘴,急皱了两下眉头:“但实际也没那么……唔……那么迷糊。怎么说呢?大概就像做梦吧,整个人飘飘的……嗯哼,然后因为是梦,就觉得可以……就可以……” “可以什么?” 见她站立不稳,大有栽倒的势头,程念樟急忙改换抱姿,将对方牢牢圈进怀中。有了这下支撑,顿感安稳的罗生生,索性借势回搂住他,踮起脚,调皮地啵了下这个男人: “当然是可以……嘿嘿……为所欲为!想干什么,就干什么呀!” 她说完,先是举起双臂,昂首咯咯痴笑,而后又低头牵出对方右手,颤巍巍地引导着他,将指尖落在胸前那排难解的襟扣,蝇声哀求: “你来帮帮我吧,我弄不开……” 男人喉结再次随吞咽微动。 实际对她当下所秉持的态度,程念樟心里,充斥的大多是些不满和怨气…… 但他没有选择发作。 照她指示,解完剩下几粒纽扣,衬衫便自然而然地敞了开来。罗生生今日内里穿着的,是件半杯款的文胸,底下钢圈箍紧,将胸肉聚拢着增添饱满,在光影的烘托下,竟意外勾勒出了种——从前不曾在她身上出现过的妩媚与性感。 捕捉到男人目光一直在自己心口流连,罗生生得意地撇了撇嘴,下意识把后背挺直,捏紧两侧袖口,无觉将外衣沿肩线,又往下拉扯开来许多。她以为一切都已水到渠成,抬手正要卸掉肩带,没想中途却被他给捉住腕口,强行定在了半空。 “你明知道顾渊目的不纯,为什么还要跟他去到会所?是他看起来还不够让你觉得恶心?还是从前吃的那些教训,一点都没刻进过你的心里?” 为什么要提顾渊? 罗生生原本带笑的表情,逐渐僵硬,双唇半张着讷讷了会儿,然而不肖片刻,又很快恢复成刚才懵懂的样子。 “不要这么严肃,气氛太沉重的话……我会被吓跑的。” “呵。如果今晚我不带警察到场,是不是你和他们那群人,做了……也就做了?嗯?” “我说了,别讲这些!” “为什么不讲?” 程念樟伸手从凳上拿起个物什,一只纯黑的Herbag,是罗生生今夜随身的包袋。他掀盖,把里面大小杂物,叮铃哐啷通通倒在台面,除了手机钥匙卡包这些,当中居然还有一个自带热成像的微型摄像机,和两盒全新未拆、尺寸不同的安全套。 男人捡起其中一盒,手抖着拆去塑封,抽出片削薄的铝袋,擦着她的耳边,径直飞甩了出去。 “罗生生,心机要用在对的地方才叫聪明,仙人跳是婊子才会使的玩意儿!你和他们耍这种下三滥的手段,最后玩死的,只会是你自己!” 这话太难听了…… “明明刚还好好的——”罗生生被他骂到眼泪瞬间坠落:“为什么要突然这样对我?” “抱歉,我也不想多事,但你刚才故作谄媚的样子,实在让我……觉得有点恶心。” “恶心吗?”罗生生吸了吸鼻子:“哦。” 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,她自觉也没有再演下去的必要。 把零碎重新收拢放回包里,这姑娘软着腿脚,又七歪八扭地往前走了两步,蹲地把他抛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