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给下人赏钱,就同那妈妈抱怨了几句。那妈妈说有个赚钱的营生,奴婢心一动,就问她是什么。她说让奴婢看住姑娘房里的天目松,要是姑娘想把这盆景挪出去,千万劝住就行了。” 小婵不停地抽泣着:“姑娘,奴婢真的什么都没做,只是帮她把天目松看住啊姑娘!” “若只是看住天目松,你又怎么知道土里埋着方海?”左光路问道。 “是,是前两日,奴婢见姑娘身子虚,从前练枪整一个时辰也不觉得累,可如今不过一刻钟,就气喘得不行。大家都以为,姑娘多半是风寒没好全,可自打见了那妈妈,奴婢就知道,天目松一定有问题,就悄悄把土拨开看了看,这才发现方海的。” 左光路惊讶:“你认得方海?” 小婵低了头:“奴婢老娘用的药里,就有这个。” “啪!”左光路气得一拍桌案。“你既认得,知道这是害了姑娘的毒物,为何不说!” 小婵登时哭了:“大将军,奴婢心里怕呀!这天目松是梁王爷送的,王爷在京中有贤善的名声,奴婢怕说了出来,大将军和姑娘只会觉得是奴婢要害姑娘!” 屋内几人心中暗惊,原来就连这小侍女也怀疑到了梁王头上。 这件事扯上梁王,的确就大了。 左光路沉思许久,缓缓道:“今日你说的这些话,要是被老夫查出有半句虚言,你这条命也别想再有。” “奴婢说的句句属实!”小婵慌忙开口。 左思音道:“祖父,小婵服侍我一场,她为人如何,我心里多少有数。她母亲病得厉害,这才做出糊涂事。再有一个,这件事要怎么收场,我们得细细商议了才好,万一将来有用得上她的时候,也好叫她戴罪立功。” “是是!姑娘,奴婢真的是一时糊涂,以后再不敢了!”小婵喊道。 左光路虽说心里气得不行,可也明白孙女的话颇有道理,只得点头:“罢了,随你发落去。小婵,若姑娘因为天目松中毒的事,被外头人知道,那就是你说的,你可记住了?” 小婵拼命点头:“大将军放心,奴婢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!” 左思音冲贴身的侍女点了点头:“铃铛,你把小婵带出去,告诉府里下人,就说她打碎了我的茶盏,被我训斥了一顿,以后再不要她在府里服侍,只能在庄子上做粗活。明日,你就把她送到庄子上去,这辈子都不能离开,再找个好点的大夫,给她母亲治病,药钱我来出。” 小婵泣不成声:“姑娘……奴婢做了对不起姑娘的事,姑娘还如此待奴婢,出钱给奴婢老娘治病……奴婢真是该死啊!姑娘大恩,奴婢这辈子,下辈子也要做牛做马,报答姑娘!”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