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总觉得她也不至于做到这种程度。 那么便只剩下了一种可能,便是她心软得一塌糊涂,要替人认罪。 她要替谁认罪呢。 客栈的掌柜哭昏过去一次,又眼眶肿痛地醒来,见到杨思又接着哭,“大人!大人!大人您可要为我做主啊!小人勤勤恳恳做生意,一下子客栈全都被烧没了,倾家荡产啊呜呜呜呜呜呜呜。” 说着便要爬去堂上,亲自抱住杨思的大腿继续哭诉,身边立刻上去几名府兵将他拦下。 阿姀一想那火烧的惨状,代入自己的铺子遭此横祸,也不免抚了抚额。 “带人证。” 一声令下,数人被带至堂上,开始陈述自己看到的一切。 这本是审案中最正常不过的过程,可纤云的神色却越来越激动。 直至一直跟着韩序的随从也被供言涉及,由府兵压着上前来时,纤云忍不住了。 只见亮得发光的地板上,忽然便有一白衣女子泣涕着伏低,一边叩首一边不住解释道,“大人,妾身认罪,火是妾身纵的,求大人饶恕!切莫再牵扯无辜了!” 果然。 阿姀几不可查地叹息一声。 先前她觉得黄娴是傻子,岂能如此信任一个完全不相识的男子,即便是未来的夫君也不行。 没想到更痴的,是这纤云啊。 阿姀忽然就丧失了听下去的欲望,转身扯了扯衡沚的袖子,“走吧。” 她低下头,心情并不舒畅,于是即便衡沚也跟着低下了头,也无法看得清阿姀的神色。 好在衡沚这个人就是耐心,尤其是对阿姀,有着用不完的耐心。 她总有她的道理。 衡沚任由她牵着袖子,直至走出了公堂的大门。 “打算去哪儿?”衡沚抚了抚阿姀的背,安慰似的,“奉陪到底。” 阿姀撇了撇嘴,“想去跑马,顺便路过学堂,看看收尾收得如何。” “先回去换身衣服吧。”那垂落的些许发丝被他重新拢到耳后,不经意的触摸,惹得阿姀耳朵都红起来,“像掉进灰坑里似的。”还忍不住笑了笑。 天阔云闲,行人如织。 谁都不会注意到屋檐之下,默默温存的鹄鸟。 今日也是个适合跑马的天气。 趁着秋风尚未凉透,迎面还有些舒爽。 阿姀收拾了一路心绪,坐上马时,才真正找到了与衡沚倾诉的切口。 滔行依旧归阿姀支配,衡沚令牵一匹新购进的战马,正好校验一番。 “可能只是觉得,女子们本就不必为了依附男子存在吧。就像纤云,虽然说缘分已尽,但那时韩序着人纵的火,她又为何要替一个变了心的人顶罪,若不是遇上杨大人,最是秉公不过,怕是要搭上自己的一生。”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