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垠丘看着他那班学生吃零食吃得满嘴辣油,兴奋地并排站在铁轨上朝他挥手。齐满米也傻乎乎地举手和他们对着挥。王垠丘把窗户又推上了。 他们换好衣服之后,王垠丘还是被齐满米拉着去旧货市场逛了一次。齐满米在每个摊位边摸摸看看,一直感叹这一片太好玩了。王垠丘走了会儿又开始犯头疼病。齐满米自顾自张着两只手,在铁轨上慢慢走出去。 王垠丘停在他身后,实在疼得没力气追上去。等他再抬头的时候,齐满米已经转回头朝他飞奔回来了。 - 齐满米下午必须坐火车回去上班。他背着自己的挎包靠在出租屋门边贴着王垠丘不放。王垠丘感觉齐满米搂得再用力点就能把他的内脏从喉咙口挤出来。王垠丘亲了下齐满米的嘴角,说:“我送你去火车站,走了。” 他们一路慢吞吞走到火车站,王垠丘到售票窗口买了票。火车站大厅熙来攘往的人,他们手藏在身背后偷偷握在一起。齐满米看着大屏幕上滚动的红色时刻表,终于抽出自己的手,捏着车票准备过闸登车。王垠丘站起身跟过去,齐满米过闸,他也跟着过了闸。 齐满米有点疑惑地望着他。王垠丘手插在裤子口袋里,耸耸肩说:“我还有半个月的假,我想不如...” 齐满米咧开嘴,拽着王垠丘的衣袖,想叫又不敢叫,只好在原地蹦了一下,小声地说:“哥,要是这里没人我就亲你了。” 那天,他们一起靠坐在车厢硬座上看着窗外。火车隆隆开过铁轨,每小时的速度是八十公里。他们两个人的城市之间有三小时的距离。之后,他们会常常坐上这条和谐号平快线,为了在短暂的空闲时间赶去见对方一面。王垠丘很喜欢下车后走到大厅,齐满米站在挤挤挨挨的人群中间努力朝他挥手。到达大厅的广播在说着什么失物招领启事,王垠丘走过去揽过齐满米往车站外面走。齐满米絮絮说着,他在夜校上文化课高级班了,现在甚至在学写诗。 过几天,王垠丘周末去找他的时候,齐满米穿件背心,从床上跳起来,撅着屁股在抽屉找半天,找出他给王垠丘写的情诗。 王垠丘靠在床头,手枕在脑后,笑说:“你先让我做下心理准备,我有点害怕。” 齐满米站在那儿,情绪饱满地朗诵了两句,王垠丘已经笑得快从床上跌下去。齐满米很不满。 那天晚上,齐满米有点扭捏地说着因为想着王垠丘这周要来,他还去买了学习实践的工具。王垠丘饶有兴趣地问他:“你怎么和店老板说你要买什么的?” 齐满米仰着头,脸红到了脖子,回想了一下,脸更红了,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