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着一身八品下的修为,刀弓也在身上,有着一战之力。 不过三名红衣贼匪正各自提刀,堵在了计元的前方。 其中一人和善的笑着:“小兄弟不用这么紧张,我们兄弟只为求财。寨子里面粮食不够,所以来这里向各位借一点。” 他看向了计元握刀的手,双眼微微一凝:“小兄弟修为不俗,不过你可要想清楚了,我们白云寨八百多号兄弟,轻而易举就可将你们这个小村庄踏平。 小兄弟可能挺能打,你这些家人可就未必了。不想她们死的话,就给我老实一点!东西没有你还可以再赚,人如果没了那就什么都没了。” 计元没有说话,他心里的不甘愤恨之意更加浓郁。 不过当他侧过身,看向院角的时候,心内却微微一紧。 在那边,计元的寡母正抱着他的妹妹,躲在院角处瑟瑟发抖。 计元抿了抿唇,还是按捺住了杀意。 幸运的是,这些贼匪可能也顾忌计家村一百多家猎户,二百多位九品武修,没敢过份。他们搜遍了全屋,发现里面确无余粮之后,就撤了出去。 计元面色冷漠,目光却随着那些贼匪移动。 透过他家的栅栏,可看见外面几百号贼匪从各家的院里退了出来。 他们各自扛着稻米,提着一挂挂的兽肉熏肉,都神色愉悦轻松,高声谈笑着走出了村庄。 此时村庄内部,到处都是女人的哭嚎。 有些人是因为家里的财物被夺,有些人则是家里的男人不甘反抗,被贼人杀死。 计元看着这些贼匪远离村庄,就推门而出,直奔村南的一座两进的青砖四合院。 那是村长计山的家宅。 此人也是他们计家的族长,是计家唯一的一位七品高手。 当计元到达这间四合院的门前,此地已经被村里的人围的水泄不通。 所有人都面含悲怒,群情汹涌。 “村长,你以前不是说,沈家保证过,只要我们不交血税,山里的贼匪就不再找我们的麻烦?可今日是怎么回事?” “全村都被抢空了,真是够狠!” “计架家的二郎死了,那些贼匪动了他的媳妇。刚才就不该放他们进村,大伙儿该跟他们拼命的!” “入他仙人板板,我当初就说过,沈家的话信不得。以前盘剥我们村的,不就是沈家的狗腿?他们的话要是能靠得住,母猪都可以上树。” “早知如此,还不如交一份平安钱!山外的几户村庄都在月前交了。那位楚堂主收的平安钱,据说只有以前的三分之一,人家可比刘定堂厚道多了。” “不止是平安钱少了,据说几天前,西山堂还要帮他们包销药材与所以山货,据说是直接卖给铁旗帮旗下的商船主,价格比以前多了五成!” 更有人怒视着立于门口处的村长计山,他们眸中都冒着火。 “村长大人,刚才可是你让我们开的寨门,说白云寨的人,不会拿我们怎样,现在如何?” “村长大人,这可如何是好!我家的所有粮肉都被拿走,接下来你叫我一家七口人怎么活?” “无论如何,还是请村长大人给大伙一个交代!” “村长!你说不能得罪沈氏,否则后患无穷,可现在大伙儿都活不下去了。还有,我看那些贼匪的模样,只怕以后还会再来。有了一次,就会有第二次。” 计元双手也紧紧攥着,心里暗暗怨恨。 过年的时候,他其实也有意交了平安钱。 刘定堂收的平安钱确实是血税,让他们不堪重负。 可现在那位楚堂主却很仁义。 人家收平安钱,保他们家平安,这很公道。 就更不用说几天前,铁旗帮西山堂还开始高价包销猎户采集的山货与药材。 可就是他们的村长,强令各家不要交平安钱。 还有寨门。 计家村的寨门与外墙都很简陋,哪怕不开门也守不住。 可他们二百多把弓,二百条汉子,至少可令白云寨的人投鼠忌器,有着与对方讨价还价的资格。 村长计山则脸色阴沉,默默无语。 他知道自己在村庄里积累几十年的威望,都在今日坍塌殆尽。 不过更让他惊怒愤恨的,还是白云寨的抢掠。 他以为对方进村只是为商购食物与油盐,却没想到对方直接出手强抢! 让计山难受的是,还不止是对方的背信弃义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