瑾是要去寻四皇子,想方设法从对方手中夺得解药。 就像刀兵相向从太子府将自已救回那样。 萧争此时可以猜的出他想做的一切,但他不会再让他去做这些危险重重的事了。 “没有解药,不碍事,我不会死。” 只不过是会两月半经历一次药性折磨的苦楚,萧争想,大概这也是压垮暗九放弃生机的其中一根稻草吧。 他的眼瞳里只有微弱的一些光芒,甚至没有任何对命运不公的仇视与委屈。 本来抬步想将暗九没事去告知暗七的十一脚步像是定在了原地。 他面具上还带着斑斑干涸的血痕。 身上还是褴褛与狼狈。 只是将蒙住口鼻已经被血水浸脏的黑巾扯下,那同样狼狈的面容上。 唇角轻撇着微微颤抖,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无形的桎梏。 直至过了太久,殿内的人已经先后离去。 独留主子和暗九留在离寝殿中。 暗十一才抬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此处,他都答应暗七了,会保护暗九。 只有暗九没事,暗七才会开心。 可暗九有事了,他不仅受了一身的伤,还中了毒。 他通身的疲惫与愧疚抗衡着,如行尸走肉般步行出去很远,他都不知道自已要去哪。 回住处? 还是去寻暗七。 可他现在怕见到暗七,他不想将这个坏消息告诉暗七,但暗十一面对暗七根本撒不出谎。 他犹豫彷徨间,一不留神就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。 冷不防的接触让他混沌的思绪瞬间再次惊醒,伸手便探向腰间。 可他掏了个空。 今日他甩出去一把又一把的石头子,早已经没有了暗器。 这也仅仅是他的肌肉记忆而已。 抬眸对上的,是一双熟悉而极具安全感的眼瞳,似乎永远都是那么深邃而温柔。 将危机抵御在外,将宽容蕴含其中。 暗七攥住他落在腰封上僵硬的指节,开口声量沙哑而温和。 “十一,先处理一下伤口。” 如若是平日里,暗十一肯定高兴成撒了欢的兽崽,上蹿下跳或是直接扑过去乐开了花。 可他此刻却像是有块石头子堵在了喉头,半声都没发的出。 他很怕自已一说话,就会瞒不住。 暗七早已经将他的异样反应看了个清楚,他知道暗十一不是个能藏得住心事的。 什么喜怒哀乐一眼便能瞧得出来。 “暗九怎么样了?府医诊治过了吗?” 暗十一的眼神瑟缩了下,嘟嘟囔囔回应“他没事,你请来的那个老大夫说是皮外伤。”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