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头看回去,可惜山口并没看到。 快停下来,好幼稚。我对自己说。 或许因为听说远野朱真是年龄和我们差不多的实习老师,或许是因为他从没有对纪律有过要求。 月岛说完之后,立刻也有其他人也提出了尚且没有学会的担忧。 班上连一个经验者也没有吗?他大概在其他班上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,此时才后知后觉地困扰起来。 按照中学课程,多数学生都只学到立定跳,就算有跳过一两次的,动作也一定不适合用于展示给全班的人作为规范。 总之,一时间没有人说话,大家只是面面相觑,沉默被拉得很长。 就算不上去展示,等到学习拆解动作的时候也会暴露,还不如我自己来好了。 不管是多么重要的原则,也不可能永远不被打破。何况这是我做了六年的事,我并没有打算要将它永远隔绝出我的生活。 老师,我们还是一步一步地在石原高高举起手的时候,我打断了他。 有。 在其他人惊讶的目光中站起来,掸了掸短裤上沾到的灰尘,按照我自己的节奏就可以了吧? 啊,可以。远野老师点了点头。 原以为两年的时间足够我将一切都忘干净了。但当沙坑就在面前时,我才发现身体远比我想象中还要念旧。 不远处的远野老师大概是在对其他人讲述站立和助跑的要领,但我没有注意力去仔细听。 就算我给自己找了那么多借口,其实最重要的,或许我也有点怀念。跑道的长度、沙坑的大小、风的声音和气味一切都是这样地熟悉。 身体就像严丝合缝的机器,双脚会凭借肌肉记忆摆出了最舒适的分立距离。 深吸一口气,起跑、加速,摆臂然后起跳,我遵循着身体的本能行动,专注感受着肌肉张弛。 滞留在空中的感觉就像在飞,风从脸颊和脖颈掠过。落地的一瞬间,飞扬的尘土被日光照亮。 大量的细沙涌进了我的鞋里,短暂的停顿之后才听到场边传来的惊呼。 哎!那边怎么了?我听到有人这么说,大概刚刚那声音也吸引了其他在操场上的班级的注意。 不知道,有人在跳远? 这么厉害,那个人是田径部的吗? 不得不说,这样的声音还挺让人心情愉悦的。 我习惯性地转头去看跳了多少,只是沙坑距离上次使用大概有些时间了,看来田径部的人很怠惰,连场边的划线都已经模糊不清了,没有能够看出来。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