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归没忍住,到中午时,他还是给她打去了一个电话,却没有被接。 成沉郁卒至极,可也没有连环夺命地打给她。他知道打一次就够了,她不接就说明她根本不想接他电话。 到了下午,他的心情变得一片漆黑,正想打电话约几个朋友去打壁球,出出胸口这一腔郁气。 一通姗姗来迟的电话却不期而至。 看到屏幕上的来电人,成沉抿了抿唇。 铃声足足响了有半分多钟,他才接通了,而且也没有先说话。 “成沉,” 依旧是她那极具特质的声线。有点娇软,有点甜美,还带点清冷。 “上午去了纪琰学长那里交画稿,所以没有及时回复你。” “嗯,没事。”成沉回复的口气有点冷,也有点臭。 “生气了?” 成沉顿了两秒,“没有。” “哦,”灵溪应了一声,又轻轻笑了,“今天你出去玩了吗?我现在有空了,挺想去看画展的。” 面对她总是动不动就将他撂在一边冷藏的行为,成沉很想酷酷地说一句,没时间。 可脱口而出的依旧是,“你在哪,我现在去接你。” “在纪琰学长的工作室,我们刚刚谈完事情。” 成沉方才稍霁的脸色瞬间又沉到谷底。好,冷了他一天一夜,对他的邀请不理不睬,结果是去和别的男人相谈甚欢了。 成沉压抑着怒气,声音却平淡得听不出情绪,“等我十五分钟。” 等那辆捷豹车载着它同样漂亮到有些凌厉的主人来到时,灵溪和纪琰均小小的吃了一惊。 成沉从他的公寓开到漫画工作室,仅仅只花了十分钟。 他下了车,直接打开副驾的车门,无视了自个表弟,载着灵溪绝尘而去。 只留下带着黑框眼镜的纪琰在原地有些凌乱,他沉哥这是什么状况?不是天使投资人吗,怎么就奔着灵溪来,对工作室彻底不闻不问了? 成沉和灵溪在车里,一路无声,谁都没有开口说话。 直到成沉将车子开进了美术馆的地下车库,他找了一个相当隐蔽的停车位。 车内起了淡淡的雾气,一番热烈的亲密后,灵溪黑清的眼睛润得能滴出水来,成沉在她耳畔一边啄吻一边释怀地笑了。 两人在美术馆里待到夜幕降临,成沉调动了他所有的艺术细胞,像模像样地跟灵溪探讨起了德曼的画作,期间杂七杂八天南海北地瞎扯了一堆。 他来之前还紧急科普了一下这个德曼的生平,成沉这人见多识广,杂学也是丰富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