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颂作为俘虏,依然是得天天跟在她身边,她便把他安排到了荆岫宫的内室囚着(类似罗暮衣居室旁的耳室)。这是个保持了一点距离,但又算微妙的距离。 二人一起起居(虽然风颂是被迫),但相处也多了几分微妙和尴尬。 而罗暮衣回忆起来,发现自己竟还忘了另一件事。这件事可大可小。 大概是他们刚刚睡过、联姻之事仙盟和幽圹还没提出时,罗暮衣的婚事,以谣言的形式倏然传播得满庭风雨。是旧族推动的。 旧族想让罗暮衣和尹东亭联姻,分她的权,让罗暮衣气得火冒三丈。 而当天她回去,风颂脸色很难看,冷冷扭开头,半阖着眼,缚在身后的雪白手背也暴起青筋。 要知道,睡后他们都当此事没发生过,罗暮衣也暂时把风颂当成了普通的放在身边的囚徒,他们维持着几分诡异的暧昧和难得的和谐。 不想,风颂当天看都不看她,罗暮衣也不太愉快: “风仙君怎么不说话?” 而等了半晌,风颂才抬起一双如覆冰霜的凤眸,声音寒冷,却依旧不看她:“我听说了魔主的婚事。” “放我走。” “以免……碍了你和你未来道侣的眼。” “碍眼?”罗暮衣那会儿心情也不好,想着也烦闷,便冷笑答道,“怎么会碍眼?我是让你做情夫,这与我和旁人结侣并不冲突。” 不想,罗暮衣之后第一次感受到了风颂的冷战功力,也再次体验了最初俘虏他的反抗强度。 凤凰难驯。罗暮衣驯了他一段时间,风颂本是不怎么反抗了,常是认命地闭眼不回应。 但这次对话后,她但凡碰他的手指头一下,他都会激烈地反抗,几乎是拼命挣开她那种。 手脚被制,便上嘴。 有几次她差点没被咬死。 总之,罗暮衣如今回忆这两件事,便是想借此证明,二人那古怪的情愫,竟从那时就起了。罗暮衣以为,从这两件事里可以管中窥豹。 而这就导致了,大婚后,两个人一同重新睡在荆岫宫时的尴尬。 大婚,他们在众修见证下,对山川大泽发誓,结为天地共证的道侣。这个关系他们都不适应。 而和罗暮衣记忆不一样的是,风颂并没有在大婚之夜冷淡地离开荆岫宫,让她一个人过。 他只是冷着脸留在了她的宫中,冷着脸躺到了她的榻上。 但他们也没做什么。他们尴尬、微妙地一起躺了一夜,手挨在一起。 第二天,罗暮衣让风颂在剑穗上挂她的睚眦,风颂冷冷表示不愿,她逼他挂,他最终挂了。 但见风颂态度过冷,罗暮衣微妙地揣测了下他的想法,就暂时没有干过这种事了。 最初的半年,除了公事,罗暮衣看来是各过各的。 但她回忆起来,有些事早有迹象。 比如,有人大概看出他们“各过各的”,送她一些乐子,如漂亮的落魄贵族公子。 风颂却总会半夜来找茬,能让他找茬的公事倏然堆积如山。哪怕他远在仙盟,也会突然回到荆岫宫。 而罗暮衣当时看出来一些端倪,还莫名地有一点高兴,也没明说,等着风颂开口。 结果,风颂没不开口。 后来,望北台有情报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