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黑了?”喃喃自语道。 “不然呢?”冷不丁的一回话。 惊恐的扭过来兔头,连带着毛都炸了一炸。 梵越:“……” 从送过来的时候,对方就四仰八叉地在睡。 原本以为会醒的。 但是硬生生地让他观摩了一系列睡姿。 四脚朝天躺着睡,摊成一张兔饼趴着睡,侧着睡,兔腿交叠地睡,缩成一个球去睡。 白须瓷顿时翻身起来了,例行公事的甩了甩耳朵,让自己精神起来。 十分乖巧地坐在魔头腿上。 “尊上,内个,我现在已经醒了。”有些羞愧地说。 “呵。”一声冷笑。 兔身抖了一抖,爪爪有些紧张。 “……” “不撑了?”瞥了一眼胆子只有米粒大的兔子,开口问道。 白须瓷连忙回答:“不撑了,不撑了。” 老实本分的很。 “很好,我们回去吧。” 白须瓷:“??” 啊,回去,去哪?移眼看了下外面的天色。 都这么黑了啊,不会还要去镇上吧? 但是根本不等他反应,一个熟悉的黑雾就围了过来。 * 小路上没有一只动物,安静的很,只能听到一点蟋蟀的叫声。 深一脚,浅一脚地往山下走去。 姿态倒是很闲适。 只有白须瓷在瑟瑟发抖。 他虽然是在麟山生活了三年,但是他可从来没有走过夜路啊! 这黑漆漆的,太吓人了吧。 不是有法力吗?不能直接传送到终点吗? 白须瓷真的很想问。 兔爪扒拉着对方的胳膊,很是忧心忡忡地看着周围。 梵越垂眸看了一眼手上这只小妖,注意到了对方的反应,本来是打算抬手施个法的。 但是转念一想。 练练胆子吧…… 于是就这么接着走,顺带替人拨开那个贴的贼紧的兔耳朵。 拨开,弹回去。 拨开,再弹回去。 如此循环往复。 梵越:“……” 正好走到了那个小溪的地方,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感应到了。 脚步一顿。 似笑非笑。 白须瓷本来就把自己带入恐怖片氛围中了,突然这么的停下,简直就是触动了那个薄弱的神经。 “尊上,你怎么停了啊?”可怜巴巴的仰起兔头,耳朵都还在对方的手里。 梵越:“你的朋友在叫你。” 空气瞬间凝滞了起来—— 浑身一僵,泪眼模糊,一头扎进了对方的袖子里。 呜呜呜呜呜…… 吓人! 梵越抿了抿唇,觉得真是有口难辨,他又不是故意吓他的。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