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边屹眼皮撩起,目光缠着她,从她眼睛一寸寸滑下来,盯着她的唇,唇角微微分开,“那姐姐就来啊。” 云和嗯了声,低头探下去,先去吻他漆黑的眼睛。 裴边屹微微闭上眼睫,小扇子一样打在她唇面上,痒痒的,她唇贴在他眼皮上,缓慢下滑。 吻到唇瓣上,有淡淡的酒味,她像刚出生的小动物一样,唇瓣贴着唇瓣,舔舔再蹭蹭。 裴边屹的唇是开启的,看她一直不主动只在唇面上辗转,他没忍住,抬手扶住她的后脑,另一手捧着云和的脸,强势吻了上去。 云和整个人趴在他怀里,一手抬起抱着他的头,另一手掌着贴在她身前的胸膛上。 夏□□服薄,滚烫的温度从胸口传到掌心,手掌便无意识地贴着衬衣滑来滑去。 舌尖上都有淡淡的酒味,也有一丝丝尼古丁的味道,混着昏暗七彩的灯光,朦胧暧昧的气息席卷两人。 亲了会儿,云和先退开,贴着他的额头。 裴边屹睁开眼睛,眸光流转,美得像是夜空里一滑而过的流星。 修长的手拉着她的手指,一点点解开衬衣的扣子,指尖直接接触到皮肤的温度,他将手收了回来,抱着她的腰往怀里按。 云和贴着他的腹部,指尖往下按压,小声说:“你有腹肌。” 薄薄的一层腹肌,不会像专门练过的那种一样,摸起来有轻微的凹凸不平,身形匀称,腰部劲瘦。 裴边屹轻笑着,抬唇吻了吻她唇面,“教过姐姐下一步的,姐姐照做。” 是那次在后巷,他就有说过了。 云和主动亲他,手放在滚烫的腹肌上,贴着流畅的肌肤线条滑了过去。 暗哑的嗓音溢了声出来,唇瓣分开纠缠,裴边屹眸色浓稠,紧紧缠着她的眼睛,有些难耐地低喊:“云和。” 云和一直在看着他,他背后的沙发刚好有空调开关。 开关上幽蓝的光照在他的面颊上,一切都能看得清清楚楚。 她能看得见他眼里的欢愉和满足,悄悄起了些坏心思,打了个招呼便收回了手,只在锁骨和脖颈上轻柔抚摸,闷热和悸动包围了两人。 裴边屹握紧她的腰,仰起头,神色不明地看着她,压抑着问:“可以吗?” 云和知道他说的是什么,身体软下去,抱着他的脑袋,声音含糊:“随你。” 裴边屹难耐地滚了滚喉结,掌心在腰间轻柔摩挲,低哑地说:“会很过分哦。” 云和身体很快起了陌生的情意,有些羞怯。 “裴边屹,”她定定注视着他,眼波璀璨,“你今晚想做什么都行。” 她把嘴唇贴在他耳廓上,学着他的方式,学着他常用的气音:“我都满足你。” 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的。往常她很容易羞涩,稍稍一点带着色彩的话,她就会满脸通红。 裴边屹那时候乐于在白纸上添加色彩,如今白纸上的颜色反哺到他身上。他陷于调.教出来的愉悦,而忘记了,这很反常。 他把这一切都归根于他们挣脱了束缚的爱意和疯狂,归根于酒精,归于放纵…… 包厢闷热到难以透气,滚动着不安的情愫。 裴边屹不想第一次这样的随意,深呼吸几口,拉着她坐好。想抽烟缓解一下,但又想起她不喜欢,只能忍住。现在出去也不好,这个样子出去不太雅观。 云和靠在他肩膀上。 裴边屹侧头看她,“不会后悔吗?” 云和直起一点身体,直视着他的眼睛,“那你会吗?” 不会。 当然不会。 裴边屹甘愿赴死,为做她的裙下臣。 - 出ktv的时候在吹着狂风,树梢哗啦啦作响。 天阴沉沉的,空气里是化不开的闷热,一丝丝暴风雨来临的前兆。 裴边屹拉着云和的手,在路边打了辆出租,上车报了家酒店。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眼两小年轻,摇了摇头开着出去。 车子行驶在路上,霓虹灯光一点点晃过,路上行人匆匆。 裴边屹手指轻动,与她五指交缠。 云和抬眸看他,这会儿的他像是在崩着一根神经,目光直视着前方,神色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淡然。 ?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