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对沉云之恨之入骨,就是战战兢兢,更甚者举家外逃,一切家资自然又落入了沉云之的腰包。 ******** “病虎难欺,倘若她全盛,我危矣,幸好,幸好......”光影中一人面带忧虑,心有余悸未消。 “主公多虑了,沉云之虽得人和,但不得其时,虽有翻天之力,也注定要饮恨而亡。”下首者一双桃花眼,顾盼生辉,眸光流转间傲视众生,通身飘逸放浪的气质,在场无人可与之争锋,席间小婢双颊无不飞红,暗叹郎君艳绝,神采风流,她们望而卑怯,秋波暗送缕缕绮念。 主位之上一人轻轻颔首,神色中满是赞同之意,席间气氛为之一松,歌舞飞扬,管弦靡曲中附和奉承之声膨胀了起来,其间流淌的怨恨,嫉妒也在侵蚀着妒恨者的心灵。 “报,武萧王反了,现已攻下东微二县。” 主座之下,那人神情失态,顷刻之间,转头盯住了下首最近之人。 “子谦!” 他当然知道主上的言外之意,惶恐之心。 武萧王造反无论虚实,京城一定会派人前来,目的只有一个,削藩,谁都逃不掉,皇帝的刀一直在头顶悬着,如今终于有借口落下来了。 前一刻还野心勃勃,志得意满的男人一下子慌忙了起来,势不足,气难盛。 虽有满腹谋划,但胳膊拧不过大腿,皇上一起兵戈,他数十年的隐忍皆不过是笑话一场。 “主公勿忧,此事大有可为,说起来,也可算一件好事。” 他轻抚杯盏,气定神闲的样子大大和缓了上首者忧惧之心。 此话怎讲?”上首者身体前倾,尽显迫不及待。 “今天下离乱,称雄者不可胜数,然无人信义可着四海,民不附,事难成,况生民苦此世道久矣,主公贵为帝胄,名正而言顺,彼时可趁势而起,据东川沃野之地,任用贤能,解生民倒悬之急,何愁人心不归,地势不利,实力不足……王师有何惧哉!” 室内气氛为之一缓,然而妒恨者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。 听到这小白脸开口一番高谈论阔,有人当即跳出来激烈反驳,此计虽好,可时不我待,依此计而行,何异于引颈受戮,末了大骂一番,出尽连日来被人压下一头的郁气,却被上首之人厉惩,枉丢了性命,余者噤若寒蝉。 “倾覆之祸已近,此人不思良策,反倒嫉贤妒能,意图公报私仇,乱我军心,为贼,当诛。”四下静默。 风暴中心的他挑了挑眉,不置可否,风流销魂之态更甚,只唇间的讥讽之意无人能察,人心在我,区区小人,安敢乱吠,蠢啊,蠢啊。 此人倒是没说错,但,干他何事…世事若一直这般不温不火,那深埋的岁月秘事,何时才能为他所知。 ******* “崔涧,太和崔氏的嫡幼子,容貌昳丽,满腹经纶,公认的南州冠冕,但为人轻世傲物,放浪形骸,自视超群绝伦,在文集雅会上时常以驳倒他人为乐,使不少人掩面而去,而他一拢长袖,抚琴高歌,歌尽嘲讽之意,此人作风就不是个规矩的,但他竟然择陈襄王为主,为其出谋划策,陈襄王懦弱无胆虽是假象,但他们两个怎么看都不是能尿到一个壶的人!” 花芙的疑惑亦是沉云之的疑惑。 既然择主,却不和陈襄王的其他臣子和和气气,反倒势同水火,惯会挖苦嘲讽,不知道有多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