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坐着等一下。”沉云之拉开衣柜看了一眼。 沉云之将卫安怀按在椅子上,就走出去了,卫安怀望着她的背影,手指微微蜷缩起,眼中晦暗不明。 闭了闭眼,卫安怀放松了自己,静静地呆着。 约摸半盏茶的功夫,沉云之抱着一身衣裳回来了,见卫安怀仍是乖乖坐着,孤寂无声。 “什么时候这么听我的话了。” “看似无人,实则监视无处不在,何必做无用之功。”透着一丝心灰意冷。 “万一呢,万一本侯心软了,你岂不是白白错过机会。” 卫安怀气笑,反问:“你会吗!”眼里尽是嘲讽,嘲讽她的虚伪,表里不一。 沉云之挑了挑眉,没有任何尴尬情绪,直接道:“换上,我带你到长春楼喝茶去,最近长春楼有几个话本子不错。” 房间不大,没有任何屏风帘子遮挡,卫安怀迟迟不动,沉云之干脆的很,直接脱了就换,换完了发现卫安怀一动不动,偏头不看她。 “我哪里你没见过,有什么难为情的。” 沉云之突然捧起他的脸蛋,看见了他耳尖未褪去的潮红。 “你出去。”卫安怀推开她。 沉云之是放手了,但手直接往下扯开了他的腰带。 卫安怀拽紧衣物,咬牙切齿:“我现在就换,不劳你动手。”哪次他穿衣服她手脚都不老实。 沉云之退开一步,眼神直勾勾的,盯死了他。 卫安怀脸皮抽了抽,不得已脱下外衣,接过沉云之递来的直裰穿上,对沉云之的热烈眼警惕又嫌恶。 ******* 马车缓缓驶过闹市,吆喝声此起彼伏,偶尔传来马嘶长鸣,伴着陌生的语言充实着卫安怀的耳朵。 卫安怀摸了摸脸,看着体型粗了一圈的自己,旁边的沉云之同样陌生又熟悉,一张平平无奇的脸,同样是臃肿的身形。 天下竟真的有这般以假乱真,神乎其技的换脸术。 沉云之看着他好奇又期待的模样,有些心疼,直接叫停了马车,在卫安怀的震惊的目光中,带他感受这久违的人间繁华。 当真站在另一片天空下的土地上时,卫安怀心底升起了巨大的不真实和不安感,他望向沉云之,沉云之只是笑笑。 “走走吧。” 她拉着他汇入了川流不息的人流中,身着粗糙布衣,面目全非,一点也不引人注目。 在这繁华热闹的街市上,不同于京城的精巧,也无水乡的典雅,对于卫安怀而言,新奇又陌生,粗犷且鲜活。 这是北越吗!是她唤起了这片土地的勃勃生机吗! 短短几里地,卫安怀就见到不下三起争得脸红脖子粗的讨价还价,几个魁梧大汉往那一站,把摊子遮的严严实实,争得眼睛发红,也不见动个手,监市来了,更是偃旗息鼓,青筋未消,语气和和气气,卫安怀吃瓜看戏颇感愉悦。 黑皮的,白皮的,蓝皮的,红皮的.....红的蓝的,卫安怀瞪大了双眼。 “那是拿阿人,他们信奉红蓝是拿阿神最喜爱的颜色,会给部落带来好运,”沉云之搂着他的腰,把被人流冲偏的卫安怀拉了回来,“离他们远点,他们经常会掉色,邋遢的很。” “为何?” “他们身上抹的是一种河底泥,干了就嗖嗖掉土,之前想和他们交易河底泥,看是否可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