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高中读理科,大学倒反天罡做了叛徒,选择去学社会学。 刚开始还想着读书务尽,大四被安知眉甩了之后,终于意识到我根本没必要这样,于是干脆利落地放弃上进,老老实实做富二代。 安知眉是高二转到我们高中的。她是单亲家庭,父亲由于工作原因,从广东举家搬过来。能把女儿塞进我在的班级,大概也费了不少力气。 刚开始,我和安知眉并不是同桌。我对她第一次产生好感,其实是高二初春,大学保送面试的那段时间。 给这些事情分个先来后到,应该是: 我和安知眉一起参加保送→我对安知眉产生好感→我自告奋勇和安知眉做同桌→我追求安知眉。 后来想起高中生活,其实还是颇有些怀念的。 想念那种只需要在成绩上追赶她的感觉。 想念作为高中生,在大学校园和她混迹在那些光明正大恋爱的学生里,站在湖畔看野鸭子发春大叫。 安知眉成绩是年级第一,她常常年级第一。年级第二、第三是一对姓陈的双胞胎姐妹,也在我们班。 我从前原本也能考个年级第三,成绩公布后,年级总榜会张贴前三名的学生证照片。 女孩子们那会儿除了看成绩,偶尔也看看我的脸,夸赞几句。这一度让我作为青少年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。 后来,安知眉就转学过来了。从那之后,女孩子们和我的一干死党们除了看成绩,都去看安知眉的照片,而我被挤出前三,总榜关于我就剩下一个名字,没有最cheap,只有更cheap。 女孩子成绩好是常态,以后还要成为所有人普遍接受的事实。 我母亲雁稚回当年读书时,成绩也是一骑绝尘的好。我父亲似乎也是,但他读书的时代比较早了,受教育群体性别构成比不同,不大有参考价值。 我们就读的高中教育资源很好,校内每届近三分之一的学生,升学方式都是保送。所以我和安知眉交往前后,成绩的优次几乎没有影响什么。 当时班里十五六个人共同去参加两所学校的面试,上午面完后我和老马几个关系好的同学到校外吃饭,再坐车到清大西门站下来。 从这儿下车是步行到隔壁北大最近的路,我妈两段毕业照都是在西门拍的,我小时候常来,已经很熟悉了。 剩下的人在食堂吃,我们约好吃完午饭到湖边散步,刚好晒晒太阳。 安知眉那天穿了条裙子,头发扎成马尾,看起来相当之乖巧。当时我和她还只是同学,别人都去看鸭子,走着走着,就只剩我们两人。 担心女孩子一个人和我走在一起尴尬,我主动开口调节气氛,问她冷不冷。 “不冷的,这会儿太阳挺热呢。”她说,而后塞给我一个暖手贴。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