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只小毛兔子,心里暖得厉害,便不去提早饭的事,声音也放得轻柔,“十二点十五分。” 向北一把外套穿上,挠了挠头,“已经中午了。” “嗯,洗漱吧,吃午饭。” 午饭是和寒邃一起进门的,餐车有保温功能,所以打开盖子,仍冒着蒸腾的热气。 “早饭我没吃。”向北一难得自觉说这个。 寒邃往他碗里放了块肉,没有多提,只道:“那午饭多吃些,你太瘦了,总不见长肉。” ”明明已经长了。” 向北一声音小,寒邃没听清,“什么?” “长肉了。” 寒邃嘴角弯了弯,起了逗他的兴致,“长在哪里了?” “……”向北一埋头吃饭不再搭理他。 - 吃过午饭,向北一提了一嘴要去给老院长扫墓。 “什么时候?”寒邃问。 “等会。” 寒邃回头去看他,向北一手里拿着个小包,正往里面装水杯和充电宝。寒邃没多想,便说:“我也去。” 向北一抬头看他,缓缓摇了摇头。 两人沉默着对视,一时间都不再说话。良久,向北一:“老院长的墓在后山丘上,只有一条小路,你去不了。” 寒邃提起来的心缓缓落下,“我在车上等你。” 向北一沉默地思索片刻,点了点头,“可以。” - 路上,向北一望着不断向后退去的街景,突然想起来去年在院墙角碰上裴执被吓了一跳,最后没车回去了,管家开着迈巴赫带着饭盒,假装成无良黑心司机坑他。现在回想,还挺好笑的。 “偷着乐什么?”寒邃低头问他。 “去年管家坑我钱。”向北一半笑着开玩笑。 车里升着隔板,管家在前面听不见,但打了个喷嚏。 “那今年不给他发年终奖。” 向北一忙打住他,“只是开个玩笑。” …… 车子停在老院长的老屋门前,向北一开了锁,推门进去的时候楞了楞。 院里干净一新,原本破旧的房屋也带上了修整过的痕迹,院里的地面都铺了青石板。 向北一回身看后面的轮椅上的人,用眼神发出疑问。 “在我们回国前让人来修理的。”寒邃解释道,顿了顿后又补充:“墓……也扫过。当时没想到会回来,所以就提前让人过来了。” 向北一愣愣地说不出话。他去年还在寻思等买完房子再赚到钱就把老屋修一下。 门口管家正在从车里拿路上买的纸钱和香,向北一朝寒邃走过去,低头:“谢谢。”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