助其逆转。这也看人。若侍奉的主公是个狭隘的,这伎俩就用不得了,会被认为是挑衅。 问槐叹了口气,“是我太蠢。若没有先生我现在连该往哪处施力都不知。你乃我的救星。待我重见天日,定好好报答先生。” 这个话题终了。问槐喝了口茶,扯起另外一个。 “日升点不负先生所愿已找到了,今次回来是为下一步行事。” 心中已有先见,郦御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。他淡淡地表示恭贺,问道:“今年银龙城的宝会有何需求?” 问槐脸上带了抹笑,“巧了。今年想夺宝必须要一男一女结伴去,这不正好?” 两人所说的宝会乃银龙城城主银龙姬主持举办的夺宝大会。每年会给出一个条件,不符这个条件的没有资格参与夺宝。宝会的宝品是银龙姬亡故父亲银龙太子身上的两片龙鳞。因银龙太子和法神同属雷龙,他身上的鳞片有抵御紫雷的神力,一个鳞片抵一道紫雷,关键时刻或可保命,是镇荒海人人渴求的护命法宝。 还有一件事是海内人人皆知的秘密——银龙姬会在参与夺宝的修士中选出中意的与其一夜欢好,事后赏赐大量的珍宝。 参会的修士要么因龙鳞而来,要么因银龙姬而来,人数众多成为镇荒海历年的盛景。 “本就要带着她一道去,如此正合心意,也不用我劳烦再找个女伴。” 郦御点了点头。他若有所思,见状问槐问道:“可有何不妥?” 郦御仿佛被他吓到,明显地颤了一下,缓语道:“只是想着这两日便能从此间出去,略感迷惘。” 问槐表示理解。囚禁镇荒海十数年,外界风云巨变。鹿走苏台,昨日黄花,一切物是人非,谁不迷惘? “以先生之慧,不日便能完全适应,毋需为此多虑了。”他宽慰道。 郦御无言,笑了笑。纤长浓密的睫羽盖住眼中的情思,消弭后他看向从洞顶流泻的天光,估摸了一下时间。“已有两个时辰了。” 问槐道:“再等一会儿,若她还没回来我便出去找她。” “她一般黄昏时回。” 问槐眉头皱成了川:“她这是当自己大罗金仙,天不怕地不怕了?随便找些吃得回来得了,何故花那么长时间?” 郦御脸上浮现一丝朦朦的温柔。想到了美好的事情,他语气轻扬道:“因为她每日都会去看看那些孩子。” 怕郦御出门会遇见危险,照顾孩子、寻找食物的事都是构穗一个人去做。有时郦御错觉自己是个操持家务等待丈夫归家的农妇,从早忙活到晚盼望着丈夫回来时的笑容和小意温柔。这样的错觉在晚上两人床上奋战时会愈发明显,让他骨子里属于男性的傲慢备受折磨。 他的身上此时仍有构穗前天留下的斑斑吻痕,星星点点若红梅绽放在皮肤上,从后背到前胸,从手臂到腿根,无处不在。他对构穗的感情却不像这些情欲的痕迹那么明朗。可能身体的感觉是人为遮盖不了的,心上的却可以。 问槐不知道郦御此时的心思。他自顾在洞内踱步,有些焦急。他担心构穗出于自己逃出生天的大计,所以他不会像郦御一样欣赏构穗的善良并且默默地支持她,反而会责怪她的笨拙与天真,把她牢牢地看管起来。 问槐阴阳怪气道:“不亏是西天佛门中人,一副菩萨心肠,我都有些无地自容了。”他扯了个讥讽散漫的笑。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