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了个把月,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回事。” “在狐屋这件事没什么可说的,因为完全没受影响呢。” 持续三个月的结冻期不知对那些小汤屋造成了多么沉重的打击。来这里的路上确实有许多空荡荡的汤屋。 旅客没有之前多又多选择狐屋,汤子们才对大汤的变化无感。 “能聊聊纱子酱的事吗?”熏子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雾,“纱子酱从不说自己的事情,我很想了解你呢。” “欸?为什么?” “不知道。可能有种人就是让人想成为他的朋友吧。明明纱子你话很少笑容也很少,和汤主们一样冷冷的,但一点儿也不会让人觉得难相处。”熏子仔细地看着雾的脸。月色清清,雾脸上被烫伤的那一半隐藏于阴影中,另一半被月光照得线条柔和,莹润如玉。“纱子酱以前一定是个美人,这里很好看。”熏子点了点雾的脸,笑得甜美。 雾不知道怎么回答。 在她的印象里从没有人夸过她好看,她自己也从不为容貌苦恼。 “谢谢。” “唉,只有谢谢吗?”熏子嘟着嘴可怜巴巴地眨着眼睛。“纱子酱要不要和我在一起?” 嗯??这回轮到雾眨眼睛了。 在一起是指什么,不要说这么模棱两可的话! 雾无措的样子引得熏子笑出了声。 她低笑着,目光温柔地盯着雾通红的脸。 “我其实很在意纱子酱,见到你的第一天就开始了。”熏子把自己的睡衣拉开,露出一对半遮半掩的乳房。 分明其他女汤子还在熏子身后聊得热火朝天。这么多人的情况下,她毫不羞臊地把自己的乳房露出来, 雾差点儿从床铺上跳起来。 “不信你可以摸一摸,我现在非常紧张。” 雾第一次被人表白,对象是个女人。 熏子把雾的手从被窝里掏出来,在对方被惊呆完全忘记反抗的情况下按到自己的胸口。 先是乳沟上,然后慢慢移到左乳。 这是和云朵一样柔软的触感,温热光滑…… 雾嘴角抽了抽。 她这么普通为什么还能引起别人奇怪的关注? 而且,不知道为什么胃里有点儿想吐。 雾捂住嘴巴飞快爬出被窝跑到了外面去。 她目前需要茅厕大吐特吐! 她慌不择路在狐屋里奔跑,木地板被她踩踏地咚咚作响。 茅厕距离角屋非常远,需要拐两个弯,对雾来说就像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。 不行,忍不住了! “唔啊——呕……”一泻千里。 雾狼狈地扶着一根柱子呕吐不止。 晚上吃得饭快消化完了,吐了几口食物后她开始呕出一些苦水,胃难受地收缩着。 空荡荡的狐屋里,呕吐声还有回音。声音撞击在狐屋的墙壁上,幽远地像女鬼在唱歌。 雾泪眼朦胧地抬起头看向对面。 狐屋很大,对面走廊距离她这里有百米远。不算清晰,她看见一个暖黄色的光点缓缓移动。 光点从南向北,没一会儿拐过一个转角,距离她越来越近,好像就是朝着她过来的一般。 雾挪动步子,心里微妙的感觉提醒她抓紧离开。 并且呕吐物需要处理干净,她想去杂物房拿些洒扫的器物。 “别动,站在那里。” 一个声音不大不小地传过来。 雾认出这是二汤主月吾的声音。汤子们最怕的汤主就是他了。 雾等着受罚,那个暖黄色光点越来越近,没多久月吾坐着轮椅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。 他停在她面前。 或许是错觉。雾看见月吾的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一下——他做了一次深呼吸——表情在看清她之后变得非常可怕。 “跟我过来!” 两人进到一个无人的房间。 月吾背对着雾,好半天操控轮椅转过来。 这是一个长相和气质都十分阴柔的男人,下眼睑长期失眠形成的暗沉让他看起来像一个瘾君子。 雾低着头做出顺从的姿态,准备接受责罚。 出人意料的是月吾没有训斥她,他说了一句让雾怀疑自己今晚纯在做噩梦的话。 “给我口交。” “什么?!” 月吾把下身的衣服撩开。 常年坐在轮椅上令他的腿部肌肉全部萎缩,整双腿只能用细瘦干瘪来形容。 “不想死就照做。” 这个瞬间,狐屋的一切褪去了温馨和睦的表象,把不正常的阴暗暴露出来。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