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尘不知道司熠在思索什么,只知道对方沉默了许久,在司熠开口前他终于忍不住说道:“殿下,怀尘绝没有为害殿下的心思!” 又要跪。 仿佛什么条件反射,司熠真是无奈凝眉,抬手抓住了怀尘的肩膀,引得人一颤。要不是赤岸之心还没有反应,他都要怀疑怀尘的话是真是假了。 “我相信你。” 司熠说,平静的语调仿佛缓和了怀尘内心激荡的波涛。 “他确实对我很有用,做的不错。” 说罢,轻轻拍了拍怀尘的肩膀示意人跟上,一同离开阿佛洛狄忒梦魇的暗间。 临走前,司熠又古怪的看了一眼弗雷德口中所谓“录制完毕后会发送给银霁”的摄像头。 不免一个脑袋上三个问号。 所以说弗雷德本就不打算做什么出格的事情,又要录像给银霁做什么?他记得两人似乎是好友,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交情。 要是银霁真看到了那录像,说不上又是什么麻烦。 怀尘见司熠看向房间某处,也下意识地望过去,只见摄像头早已停止了录制,并未开启,稍有些疑惑地开口道:“殿下在看什么?” 司熠摇了摇头,“走吧,没什么。” 没办法,到时候再说吧。总归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,说起来他对银霁的反应还是蛮好奇的,说不定会私底下找弗雷德打一场,顺便问清楚? 想到这里,司熠又正色,得告诉弗雷德不要向任何人声张自己的身份,特别是银霁。 司熠直觉若是银霁知道了真相,自己会很麻烦。这点直觉没有依据,但却无比真切的存在。 司熠看不得银霁那眼中沉重的感情,好歹他不把自己当做亚特兰斯时还不用做出任何回应,若是真让人确定了身份,他又该如何用这个没有记忆的自己去回应? 他记起来的事情很多,唯独对银霁的回忆甚少。在回忆起一切之前,司熠不想让自己落于被动的地位。 阿佛洛狄忒内设有小型的医疗室,想也知道这种又黑又脏的地方设置医疗室是做什么的,约摸是怕把人玩死了。 总之怀炽带弗雷德在内处理包扎完伤口后,就与人相看两相厌地出门来,正巧撞上了司熠和怀尘以及那位沉默跟随的亲军。 司熠的视线移到弗雷德微红的脸侧,视若无睹地开口道:“什么该说,什么该说你应该知道。” 念及亲军监视器在场,司熠没有说得很清楚。 而弗雷德却已经是恢复了先前见面的模样,同当时在司熠俯视下喊着我愿意的样子判若两人,他耸了耸肩似乎丝毫不在意牵动了伤口:“当然。” 司熠点点头,和几人离开阿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