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早了!”她站直,侧过身去扒他的手,想把他的手从门上挪开,把门打开,把沈寂之给请出去,“你回去自己慢慢看啊……” 那只撑在门上的手,明明看着瘦瘦的,一碰就能折断,一摸才知都是内藏筋的腱子肉。 沈寂之将书往后遥遥一丢。 啪的一声,书落于桌面,房内烛火跳动了一下。 沈寂之松开手,揽住简欢的腰,欺身向前。 原本离得就近的少年少女,几乎瞬间,便是手贴着手,腿贴着腿。 衣裙与衣裙环绕,呼吸与呼吸交缠。 像是春日淅淅沥沥的雨,刚下了一场,树梢间的雨水还未消散,第二场雨又落了下来。 简欢刚刚就被吻得有些麻的唇瓣,又被沈寂之落下的重吻,碾磨得微疼。 但其实也不是简单的疼。 这种疼,让人不由颤栗着。 简欢抱上他的腰,在他的舌闯入口腔时,不甘心地咬了他一下,像猫叫似地轻哼:“……你不是,不是说要回去了吗?” 沈寂之浅吸了一口凉气,吻离开简欢的唇,往下吻上她的颈窝,清冷的声线再也难以维持,沾染上显而易见的春i意:“你不是,让我学学吗?” 感知到他的动作,简欢轻轻颤了下,乌黑的眸里带着几分明了。 突然间折返的人,还有刚刚他让她看的那页图,她大概知道即将发生什么。 但简欢也没不同意,只是下意识绷直了身子。抓着他的衣袖,有些许紧张。 衣袖被扯,衣料贴着手,很小的动作,却让沈寂之内心那根理智的弦一绷。 他蓦然回过神,将手收回来,唇重新吻上她的唇,力道变小,带着安抚的意味,似越下越小,即将停的雨。 简欢一愣:“怎么了?” “没什么。”他抬眸看她,在她额间印上一吻,将她抱进怀里,深深吸一口气,低声呢喃,“我真的该走了……” 再留下,他会失控的。 算一算,两人成为道侣才三日。 他不想这般快,弄得他这些年所做的事,似乎只为了和她做这事似的。 这会玷污他对她的喜欢。 简欢眉眼低垂,瞥了瞥脸埋在她的颈窝间的狗男人,手抠着他袖摆上的金丝绣样,张了张嘴,欲言又止。 明明都做好心理准备了。 所以这雨,说不下就不下了吗? 既然这样,他刚刚干嘛要推门而入? 有病吧。 在心里叽叽咕咕骂了几句,简欢忽而道:“沈寂之。” 沈寂之:“嗯?” “身为道侣,你很差劲。”她毫不留情地道。 这话太突然,沈寂之抬起头,有些没反应过来,眼里带着些不解:“什么?” 简欢睫毛轻颤,小声数落他:“让你看书你不看,还让我退掉。万里路走了一半都没到就……”落在身上的视线重若千钧,简欢低下头,忽视他的眼神,硬着头皮说完,“停了……什么都不行,你还会什么呀?” 沈寂之有些不可思议:“?” 一时之间,房内死一般地寂然。 沈寂之静静地盯着简欢。 简欢莫名小小的咽了口口水,像是听见扑通一声,他的眼里有东西掉了下去,危险而诡谲。 她懊悔地咬了下自己乱说话的舌头,二话不说,脚底抹油,就打算走人,结果却被死死按住。 沈寂之凑近,他望进简欢的眸里,歪了下头,喃喃重复她的话:“我……什么都不行?” 简欢看着他,梗着脖子,死猪不怕开水烫地点头:“嗯,什么都不行。” “……” 沈寂之仔仔细细观察着她的面色,半晌后,像是明白了什么。 “行。”他浅浅一笑,眉眼一勾,低下头,不由分说地重重吻上她。 温热的指顺着往下,落在简欢的腰间,指尖握住布料柔软细腻的腰带一端。 扯了下,腰带半松,衣领微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