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力地扯扯陆鱼的耳朵。 “还疼不疼?”陆鱼终于肯停嘴, 把那条白皙的胳膊塞回被子里捂着, “要不要上点药?” 明砚红了耳朵, 把脸埋进枕头里:“不用,不疼。” 陆鱼趴在枕头边看他:“怎么可能,你都哭了。” “那是生理反应, 你闭嘴,我好困。”明砚露出一只眼睛瞪他,但那眼神没什么杀伤力, 瞪了一半就开始打哈欠,眸子里便泛起了水光。 陆鱼马上放低了声音:“好好, 我不说了,你睡。” 安静了两分钟, 陆鱼又忍不住伸手, 给明砚慢慢按摩腰背。这下倒是没被拍开, 他顿时放心大胆地按起来, 忍不住想笑, 不敢发出声音,就一抖一抖的。 明砚闭着眼睛说:“你开震动模式了吗?” 陆鱼认真回答:“我这是刚关了震动,还在惯性运作。” 明砚在被窝里打他,没什么力气,索性直接攀到了陆鱼身上,压着他不让动,威胁道:“我现在睡你怀里,把我弄醒了下周你就吃空气。” 哪里都不安分的陆鱼,瞬间老实了,做了个给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,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,让明砚睡得更舒服,之后就一动不敢动了。 他觉得自己宛如养了一只娇贵的猫,这猫主子平时不会主动靠近,今天心情好赏他抱着睡。他被小猫咪柔软的毛毛贴着,心痒手痒,但为了留住这难得的亲近,只能假装自己是个木头人。 等怀中人呼吸均匀,身体彻底放松下来,陆鱼才慢吞吞抬手,摸了摸明砚的头发,将一缕跑到眉毛上的调皮发丝拨开,在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。 陆鱼又忍不住嘴角上扬。他觉得亲密接触之后,整个世界都焕然一新,好像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。他似乎拥有了更多无形的权利,可以放肆观看,大胆触碰。再也不怕自己过于热烈的眼神会有冒犯,再也不用伸手拥抱之前还问一句“可不可以”。 心满意足的陆鱼,掖了掖被角,抱着心爱的人合上眼。 梦境氤氲,他似乎回到了家里,坐在书房,看着书桌上还有半年就到期的婚姻合约,心中泛起一阵酸楚。 他听到了明砚下班回家的声音,听着他洗澡换衣服,听着他回到卧室窸窸窣窣地忙碌。 陆鱼赤脚站在地毯上,看着对面卧室没有关上的门。他像被无形的线拉扯着,一步一步走进了那间卧室。 正给枕头装罩子的明砚回头,漫不经心地问他:“有事吗?” 陆鱼张了张嘴,说不出话,突然扑过去,把明砚按倒在丝质的被单上,咬住了那脆弱的脖颈。 明砚下了一跳,惊惶地挣扎:“陆鱼,你干什么!” 干什么?他想,他说不出口,他可以用这种方法,告诉明砚自己有多爱他。他实在无法忍受明砚会离开他这件事。 明砚挣动不开,索性放弃了抵抗,也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气得,一滴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,滑到了正亲吻他脸颊的陆鱼嘴边。 尝到了淡淡的咸味,陆鱼脑子里回荡起陆父的话:“你爸是个强x犯,把你妈欺负了才有的你。你最好别去找你妈,你就是她的噩梦。据说这种基因会遗传,长大了也要作奸犯科,像你这种孩子一般人家都不敢要的……” 他被这眼泪烫到,猛然清醒,宛如受伤的野兽,发出嘶哑而痛苦的低啸:“对不起。” 起身,仓皇而逃。中途又不放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