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什么都只是说,从来没有什么实际上的行动,一件简单的事情也喜欢搞得复杂,好像这样才能显示你们的控制力,可在我看来,这根本就是……” 打断高光的不是奥托,而是他的手机。 电话突然响起,高光中断了指桑骂槐,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,发现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。 带着几分不解,高光接通了电话,然后他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恼火,用平静的语气道:“那位?” “请问是疯狗吗?我这里有一个你的包裹,需要交到你的手上,包裹是三号给你的。” 电话里的人说话听起来非常的怪异,高光觉得非常的别扭,可一时间又说不上是哪里感觉不对。 仔细的想了想,高光发现是语气。 打电话的人说话完全没有语调的,就别说抑扬顿挫了,根本连基本的起伏都没有,就像是电脑把一段毫无意义的文字转换成语音读出来一样。 先辨别听感的异常,然后高光才思索这番话的意义。 三号不是空口说白话,他是真准备了什么东西交给高光的,只不过有点时间差。 高光一直沉默,打电话的人就一直等待,没有询问,也没有挂断电话,就是一直在哪里等待。 终于,高光低声道:“你在哪儿。” “我在西达塞纳医疗中心贵宾康复区b区入口绿色指引箭头的尖端部分站立。” 毫无起伏波折的语气,就像电子音,高光想了一会儿,然后他才发现打电话的人就在外面。 高光看向了奥托,奥托做了个询问的手势。 呼了口气,高光对着奥托道:“三号给我的东西送到了,送东西的人就在外面。” 奥托想了想,道:“这才是三号该做的事情,我就知道他不会只是说说。” 高光对着电话道:“好了,我让人去接你,稍等。” 挂断了电话,高光对着奥托道:“你去接一下吧,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。” 奥托不太想跑腿,但是高光说得对,这种事,参与的人越少越好,所以奥托还是转身走向了病房门。 门开了,高光听到了树叶惊喜的道:“这么快就说完了吗?” “呃,还没说完,我得去接个人,请你再等等。” 树叶这是一直在外面守着呢,也不知道他得多急切。 等了得有个三分钟,奥托领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进了病房,然后奥托轻轻的关上了房门,而那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面无表情的上下打量了高光一番后,抬手看了看手表。 看表,放下手,看看带自己进来的奥托,那个中年人突然道:“请问你是疯狗吗?” 来了,又来了,毫无波折的说话方式,听起来就跟电子音一样的,高光还以为是变声器的效果呢,真的听到这种话能从一个人嘴里说出来,也算是挺长见识的一件事。 “是的,我是疯狗。” 手上拎着一个很普通的黑色的公文包,穿着一身普普通通,还有些皱巴的西服,头发是褐色的,看上去有些稀疏,而且头油很重的样子。 个子不高也不算矮,大概一米七五的样子,身材看着还算正常,一张惨白色的脸上没什么表情。 “我叫克劳茨·巴赫,受三号的委托,我将这些东西送来给你。” 克劳茨,这名字像是德国人。 让人很难受的说话方式,脸上的神情丝毫没有变化,往好听了说是面瘫,往难听了说就跟个能说话的死人似的。 把必要的话说完,克劳茨打开了公文包,他走向了高光,把包里的几样东西一一放在了高光的床头上。 一个看起来很新的笔记本,一部手机,一支笔,就这三样东西。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