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的速度跑去他的车上。” “那你,不一起走吗?”她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答案,却依然想得到他的确认。 “我会……拦住那些特工。你从下楼到开车逃跑,应该不会花超过两分钟的时间。那么我也只需要应付他们两分钟。” 一打三,普通人对顶尖特工,坚持两分钟,无论如何都像是天方夜谭。 阿曼德说出口的每一个字她都认识,但连在一起她就完全听不懂了。 他没有理会她眼中的疑惑,继续说道:“你开走他的车,他肯定有一百种方法可以找到你。但我们打个赌吧,他看到你视死如归地逃跑,如果心里还有那么一点仅剩无几的良知的话就不会再去纠缠你。” 把所有筹码押在他人的良心上,实在不是一步好棋。 却是没有退路的她此时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。 “我想回塔尔。”她喃喃道。 但她知道,即使她回到塔尔,生活也无法再回归正轨。 阿曼德轻声说:“去你想去的地方吧。找一个僻静的小地方,在那里慢慢恢复记忆也好。” 罗莎琳蜷缩在沙发上,咬住下嘴唇:“但是这几天我已经没有想起新的回忆了,要是我一辈子都记不起来怎么办?” “你困在医院里日复一日地过着被圈养的生活,怎么能记得起来。” 阿曼德轻搂住她的肩,像是在哄她睡觉一样,告诉她不用担心。 回到房间,罗莎琳才发觉自己身上还穿着莱恩的西装外套。 下一秒,她仔仔细细地翻遍了所有口袋,生怕衣服里藏着监听器,被莱恩知悉了整个计划。 出乎她的意料,只在胸袋里找到了一条方巾和一张旧相片。 照片已经有些时日,微微泛黄,她颤抖着拿起。 一个和她有八九分相似的女人站在月台边,遥望着远行而去的列车。她的毛线帽上还挂着新落的雪花,显然是急着赶来车站送别的。 照片像是隔着一段距离拍的,但喜欢一个人,那份爱意透过镜头也藏不住。 罗莎琳跑到洗手间,将相片贴在镜子上细细端详。 相片上满是手指摩挲过的痕迹,曾经有人对着这张照片思念意中人。 手指扫过照片上女人的轮廓,再对上镜子里自己的眼睛。 好可悲,居然看不出来这是自己还是别人。 她第一次如此恨自己的脸盲。 她不记得曾经在哪见过莱恩,更想不出他们的人生曾经如何相交过。 于是在她回忆起一切前,她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: 初见时莱恩对她的温柔。 他做的番茄浓汤和每一道菜。 她房间每天新换上的、永远不重样的鲜花。 晚风中飘来的“是一个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人”。 她伸手试探烛火温度时,对面传来的轻笑。 公园里,他没有保留的心声和感谢。 那个无尽缠绵的吻。 她以为属于她的,好像全都不是她。 罗莎琳将方巾迭好,和旧相片一起放回西装胸袋,心脏的位置。 然后她沉沉坠入梦乡,不愿再理会这纷扰。 却没料到梦中香艳旖旎之景。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