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无一个知心体贴之人,你说你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,说出来便是,我同你父亲总不会逼你。” 她苦口婆心:“罢了,娶亲之事就暂且不提,你如今这个年岁,身边没有女人这不是让人诟病吗?” 她已经听过无数关于他儿子不举或断袖的传言了。 真是荒谬至极! 净敛默默侯在一旁,不敢吭声。 从前夫人还怕主子不高兴,鲜少提及,如今越拖越久,夫人也管不了那么多,逮着主子都要教育一会。 这些话连他都快会背了。 不过主子活该,多训会。 也恰是这时,门外响起敲门声。 谢韫立即道:“什么事。” 小厮声音传来:“公子,二公子说秋水苑来了位贵客,邀您前去相见。” 谢韫没有半分犹豫,当即站起身来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裳,迅速的看向净敛道:“既然如此,净敛你先陪夫人在这吧。” 净敛弓身应是。 谢夫人话还没说完,谢韫便快步走了出去,她语调不满:“是什么贵客,非要现在就见?” 净敛哪知道,但还是要胡诌一个:“回夫人,应当是刘大人吧。” 至于是哪个刘大人不重要,反正夫人不会问。 “哪个刘大人?” “……” 她站起身来,面色不善,道:“就知道你们是合起伙骗我。” “随我跟去看看,我倒是要瞧瞧是什么刘大人。” 茶水变得温凉。 谢韫迟迟不来,桑窈就越发忐忑。 她记得姐姐说过,谢韫有能力帮他们。 她不由想起谢韫那张不近人情的冷脸,可他会帮她吗? 应该会的吧。 他要是不帮,她就得被狗啃了,上回他知道她要给陆廷当小妾都气的懒得瞧她,这会她都送他面前了,这人应当不会坐视不管吧。 谢韫应该知道,只要他帮她,她就不用再去当陆廷的小妾了。 桑窈默默的想,谢韫好歹那么喜欢她,一定会帮她。 大不了她以后对他好点儿。 但想着想着,她的脑袋又开始不受控制起来。 可谢韫看起来不太像个好人啊。 他该不会趁此机会对她携恩图报然后把她关起来强取豪夺吧? 这…… 桑窈想起父亲的教导,她羞愤握拳,如若当真如此,也不是不行。 木门就在此刻,被吱呀一声推开。 桑窈赶紧住脑,噌的一下站起身来,看向那个苍白俊美的男人。 他仍旧一身玄黑,气质清雅矜贵,在看见是她时眉头稍稍蹙眉,显然有几分意外。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