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我套出堂主之争。” 西瓜师叔顿了顿,接着道:“再想到昆仑剑宗出走,四大宗门下一代居然没有一个顶事的。我觉得,背后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,暗中推动一切事情的发生。我又暗中翻出这些年来发生的事情,仔细研究了一番,我敢肯定背后一定有一人的存在,却至今不知那人是何人物。那人恐怕身居高位、实力强劲,才能暗中促成这么多事件。” 明非听完这些话,不禁咬紧了牙尖,直到铁锈味充满口腔,才松开嘴。 明明他们掌握的情报一样,西瓜想得到的事儿,为何他却想不到呢? 他们之间的差距,有这么大吗? 明非的脑海中登时想起书籍中的一句话:坐在指挥台上,如果什么也看不见,就不能叫领导。只看见地平线上已经出现的大量的普遍的东西,不过平平常常。只有当还没有出现大量的明显的东西的时候,当桅杆顶刚刚露出的时候,就能看出这是要发展成为大量的普遍的东西,并能掌握它,这才叫领导。 他和西瓜都坐在指挥台上,他没有看见的事儿,西瓜看见了。 俩人之间,高下立分。 他不过平平常常,西瓜才是领导。 明非捂住脸,低低地笑了出来,心头渐渐冒出一丝丝苦涩的滋味。这就是掌门不选择他,而是选择西瓜的原因吗? 和光盯住坤舆界的地图,七权的红点亮得刺眼,四大宗门、王谢两家、豹族,除了力挽狂澜的万佛宗外,竟然无一例外地陷入泥沼。 以坤舆界为棋盘,所有人都成了那人的棋子。 那人的局,已经成了,整个坤舆界都被拖入了他的网中。 他们却至今也不知道那人的身份,那人的目的也隐藏在迷雾之中。关于那人的一切,都是可怕的未知。 她不禁浑身颤抖,仿佛如坠冰窖,双手交握之间,手指冰凉得吓人。 天曜大战将近,维持稳定是第一要务,他们不可能大张旗鼓地捉拿那人、扰乱人心。 她猛地抬起头,直直地看向西瓜师叔,问道:“师叔,我们该怎么办?” 他却轻轻地笑了笑,拨散黑雾,云开霁月。这个笑容仿佛扒开她的嘴巴,强硬地塞进一剂安定剂。 “慌什么,天塌下来了,还有师叔在前面顶着。” 和光抬起头,眼底映出一只修长的手,手上密布着七七八八的茧子和刀伤,那只手沉沉地压在她头顶上,一下一下地抚着,掌心的温暖穿透脑袋,一直蔓延到心底,抚平了慌张和焦虑。 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,还带着浅浅的笑意。 “那人以坤舆界为棋盘,却没想到,早已有几颗棋子跳出了棋盘。” 她皱了皱眉,闷声问道:“棋子?谁?” 头上的手拍得重了些,西瓜师叔语气里的笑意也浓了几分。 “傻子,你以为薛孤延走了那么久,是去逛青楼去了。” 和光登时抬头,眼睛瞪得极大。 师兄走之前的那一幕,又重新浮现在脑海中。只不过这一次不再带着悲伤和歉意,隐隐带着几分欣喜和雀跃。她期待地看向西瓜师叔,唇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,急道:“这么说,师兄他不是真的叛出万佛宗,他还……” 她的心跳得越来越快,声音越来越颤抖,到最后竟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 西瓜师叔勾起唇角,眼角向上扬起,笑得邪性十足,配上他胸膛上盛放的黑色曼陀罗,说不出的张狂肆意。 “不然呢?我每天忙都忙不过来,还会放那小子出去浪几十年?” 她咬紧下唇,狠狠地吸了口气,直到喉咙干涩,才松开嘴喘气。 接着,西瓜师叔的手指移向坤舆界的地图,轻轻地点了几下,“那人的局在布,我们的反击也在继续。他还没有赢,我们还没有输。我们的优势在于我们已经知道了他的存在,他却不知道我们已经发觉了他的存在。” “万佛宗、大衍宗、鬼樊楼,我们的棋子已经布下了。如今我们要做的,便是等,等他露出马脚,就是他灰飞烟灭之时。” 这一日,盛京小班的新闻一出,有两件事震惊了整个修仙界。 第一件事,万佛宗的西瓜堂主灭杀蛟四后身受重伤,暂且闭关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