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奴隶抬起头来,鼻尖都冻红了,声音一抽一抽,“大人,我没骗你,我从小就被卖到千壑界去了,过惯了热日子,实在受不了寒。我......不要被子也行......” 女奴隶颤颤抬起手指,指向后头墙壁上的窗子,外边狂风呼啸,雪花一阵阵钻进来。 “拿个什么东西堵上,堵上窗子也行。” 守卫重重地哼了一声,“想得到美,指挥老子给你做事儿?你以为你是谁?半截身子入土......” 话没说完,另一名守卫打断了,“算了算了,拿个什么草团子堵上吧,今儿的风不小,吵得我头疼。” 守卫啧了一声,去角落里捡了捆稻草,通过铁杆的缝隙,塞给女奴隶。女奴隶点头哈腰,嘴里千恩万谢,恭敬地接过稻草。 守卫松手欲走,手腕却被拉住了,湿润的触感传来,想到那满脸纵横交错的疤痕,他恶心得心里发痒,皱眉道:“干嘛?还得我亲自给你塞上?” 他扭了扭手腕,想收回手,女奴隶却握得越紧了。 守卫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儿,想抽刀对付奴隶,却被狠狠地往前一拉,额头猛地撞在铁杆,痛得几乎思考不了。他张嘴欲喊,腥臭味扑面而来,嘴巴被女奴隶死死捂住了。 他低头看去,一只手往他脖子袭来,还有一只手扒上了钥匙,无数只手涌了上来。 方才砰地一声响,引起了另一名守卫的注意。 那一名守卫想要过去查探,脑后头皮传来剧痛感,头发被扯了过去,他仰倒在牢房的铁杆上。 “谁!什么玩意儿”他抬起头,铁杆里面探来数个奴隶的人头,面容狰狞。 守卫登时想通了,他拿出玉牌想要报信,手腕被制住,腰间的钥匙也被抽走了。想要张嘴呐喊,嘴巴也被捂住了。 不过一会儿,两个守卫就被悄无声息地解决了。 牢狱还是那般安静,没有一点异样,除了两具倒下的尸体。 叮、叮。 门锁被打开的清脆声音从牢房的各处传来,呼吸一声声沉重起来,细小的灰尘阵阵扬起,外头的风雪声愈发喧嚣。 一个个黑影走出牢笼,没有逃出牢房,而是静静地站在走道上,秩序井然地排成一排,望着最初敲击铁杆的那名跃渊界奴隶,等待她发号施令。 这个奴隶名叫白玉螭,本是跃渊界的修士,被跃渊界高层送给千壑界,在千壑界发动起义。起义成功了,跃渊界顺利脱离了千壑界。她却没能逃出来,被千壑界卖到了天极界。 这次越狱,正是她的主意。 那颗石子刻着越狱的时间和计划,不止这一个牢房,也递去了其他十九个牢房,尉迟家族的所有奴隶都参与了这一次越狱。 白玉螭从守卫们嘴里听到今夜尉迟家族的长老都不在,只有尉迟家的少主尉迟昇看守牢房,按照尉迟昇的性子,巡逻完上半夜便会离开,下半夜便是她们的机会。 约定的时辰快到了,白玉螭对众人点点头,所有人领会到她的意思,沉默地往牢房外走去。 外面的管事也没没想到会有奴隶从里边出来,大意之下被奴隶们三两下解决了,连一点声响都没发出。 不过一会儿,众人就顺利走出牢房,离外边只剩下一道门槛,那便是大门。 尉迟家族的大门看守极严,一个牢房的奴隶们根本杀不出去,她们要等其他十九个牢房的奴隶过来,一起攻出去。 众人隐蔽地躲在屋檐背后,这儿是大门的死角,外面的巡守修士发现不了。 一个又一个牢房的奴隶们渐渐靠过来了,都潜藏在各个地方,死死盯着大门口,同时等待着剩下的奴隶到齐。 ?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