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明白,脑内阵法沟通了他和虞世南的五感,他受到的所有疼痛会全部传到虞世南身上。在这种状况下,虞世南怎么能保持理智思考,虞世南没有痛觉吗? 虞世南的话说到最后,泄出一丝喘息。 季子野心里生出暗喜,忍不住笑了笑,那家伙活该。 噔—— 又一脚踢开,季子野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踢飞了。 “笑什么笑。” 鸦隐的拳脚铺天盖地袭来,季子野蜷缩着身子,护住紧要部位。 不知过了多久,上方传来冷淡的声音,“住手。” 拳脚立即停住了,他又被压着跪到魔主面前。 “一个字都不说么,你看起来不像不怕死的人,你觉得我不会杀你?”话音刚落,谈瀛洲身上爆出猛烈的威压,铺天盖地罩了下来。 季子野一口气提到嗓子眼,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,快被这口气憋得窒息。 在魔主的威压下,他仿佛树上的蚂蚁、大海的蜉蝣,光是看一眼魔主,都觉得心颤。 【我不能说,那个和尚给我下了咒,我说了会自爆,永不超生。】虞世南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,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。 等它蹦完了,季子野才回过神来,慢半拍地问道,【什么?】 【你就这么告诉魔主。】 季子野说出虞世南的话 ,说完了,季子野才听出来虞世南在祸水东引。 谈瀛洲注视着他,似乎在思索这句话的可信度。 “我非要让你说呢?” 【除了爆炸,你从我这儿得不到任何东西。】 “你不说,我也不能从你这儿得到任何东西。” 【那和尚鬼得很,她就算说了,也不一定会说真话,你可以先逼问她,再从我这儿确定情报的真假。】 ...... 季子野俨然成了谈瀛洲和虞世南之间的传话石,他跟不上他们的思路,他不知道虞世南到底想干什么,也不知道谈瀛洲到底信了还是没信。他只能如实复述和听取他们的话,一位魔修和一只天魔跨越万年的时间和千百界域的空间的对话。 不知过了多久,嘀嘀声打破了他们的对话。 半空中冷不丁弹出一道光幕,光幕还未完全展开,就被谈瀛洲一抬手合上了。 嘀嘀、嘀嘀、嘀嘀...... 嘀嘀声响个没完没了,谈瀛洲似乎受不了了,才扬手展开光幕。 “慢死了!”不耐烦的咆哮声震得整个密室的魔气都在动荡。 一张明媚艳丽的脸从光幕里挤了出来,眼角勾勒着一笔黑色魔纹,似乎也是只天魔。 “谈老鬼,你胆子越来越大了,居然敢关老娘的信息。” 谈瀛洲还没说话,鸦隐率先冲上前,指着女天魔喊道:“魔君想关谁的光幕就关,紫塞,你以为你算哪根葱,敢这么和魔君说话!” “吼,谁还不是个魔君哩。” 女天魔的视线滑过鸦隐,停在谈瀛洲脸上,“谈老魔,恶犬要好好调教,你不调教,我可以好心出手宰了。千年前,这只狗没拴好跑到老娘的地盘闹腾,吞掉老娘手下的事儿,我还记着哩。” 鸦隐还想要顶嘴,被谈瀛洲挥退了。 “有事说事,找我干嘛?” 女天魔哼m.dD-NEng.cOM